我家有女初長成

（一）買別墅

　　晚上回到家已經很晚了，女兒也已早早地寫完作業，正趴在桌上看書，看到我回家絲毫沒反應，瞧了我一眼，繼續看她的書。看見孩子這麼自覺，這麼懂事，我心裏真的很高興，馬上放下東西準備晚飯。
　　我們家離我上班的單位較遠，中午不能回家，孩子中午隻能去小飯桌。我每天下了班，再坐車回家，通常在路上的時間也有一個多小時，如果遇上堵車，回家就更晚了，所以晚飯總要比別人家晚。這樣也就鍛煉了我雷厲風行的好習慣，回家沒多久，嘁哩喀啦一頓飯就整上桌子了。
　　女兒一邊吃著飯，一邊和我聊著學校裏的事。什麼董老師（女兒的語文老師）今天又表揚了誰，今天又讓誰做她的小助手了……小嘴像吃飽喝足的小金魚，在水底悠閑吐泡泡玩兒般，絮絮叨叨不停。我一邊吃飯，一邊漫不經心地聽著，偶爾裝作好笑般地笑笑，或者附和上一兩句。
　　“媽媽，等我長大掙錢了，我給你買棟別墅吧！”小家夥話鋒一轉，她總有讓人始料不及的本事。
　　我一愣，嚇了一跳，也有些好笑：“我不要別墅，有套平房住就很舒服了。”
　　“哎呀！媽媽，你配合點嘛！你看我現在多幸福啊，回家有媽媽在的溫暖，有媽媽做的香噴噴飯菜；在學校有和藹可親的老師，有活潑歡快的同學。我能享受這些，都是因為爸爸媽媽啊！所以你就配合點兒嘛。”
　　“好吧好吧，就買帶院子的平房。”
　　“那你想要幾層的？”
　　我笑：“還幾層？一層就夠了！”
　　“那哪行，兩層吧？不行，最少得三層。大人（在她眼裏大人指的是父母輩的）在一樓聊天，小孩兒（指她的同輩人）在頂樓玩兒，老人（指奶奶、姥姥輩的）在二樓聽著、看著，享樂。”女兒煞有介事地說著她的構想。
　　“這麼多人住在一起得請個保姆才行。”我提醒她。
　　“我不請保姆，我要一家人和和美美，其樂融融。有個外人在家裏總覺得不舒服。但我要忙不過來怎麼辦？”她似乎發現了問題。
　　“嗯，你可以請鍾點工幫忙。”我給她出主意。
　　“那鍾點工是個什麼東東？”
　　“鍾點工就是根據人家的需要，在固定或不固定的時間裏給你提供服務的人。比如，我今天中午十二點要吃飯。我就請一個十一點到十二點的鍾點工做飯。這種人既為你的生活提供了方便，又不會在家呆太久，不會幹擾家人相處的氛圍。”我給女兒做解釋。
　　“哦！哦！哦！”女兒似恍然大悟，一會兒沉思，一會兒點頭。片刻，欣喜抬頭：“這隻是現在的辦法，等我長大了，還要有比這更好更科學的方案。對吧，媽媽？”
　　這鬼精靈的丫頭，那就等你快快長大吧。
　　就這樣，一頓很晚的晚飯吃得其樂無窮。

（二）做家務

　　下班的時候，上次體檢的結果出來了。大家在辦公室感慨了一番：真是歲月不饒人啊！到了這個尷尬的年齡，什麼高血壓、高血脂、貧血、脂肪肝、心律不齊……毛病都出來了。
　　回到家，女兒正在房間寫作業，聽到響門，趕緊從房間竄了出來，擰著兩條小眉毛，悶聲說：“媽媽，你怎麼才回來呀？我都快餓癟了。“
　　我趕緊鑽進廚房，乒乒乓乓一陣忙碌，半個小時下來，手撕包菜、炒土豆絲（女兒最愛的菜）炒蒜苔和米飯上桌了。我給她盛了一大碗米飯。
　　女兒狼吞虎咽，一陣風卷殘雲之後，幾盤菜居然吃得快見盤底了。比起平常一碗飯少則半小時，多則一小時的“慢三拍”，今天這節奏簡直讓人詫異。
　　“你中午沒吃飽嗎？”我問她。
　　“吃飽了啊！”她笑，邊笑還邊用筷子往嘴裏“釣”剩下的土豆絲。
　　“那你怎麼回事？”我指指桌上的盤子。
　　見我這麼問，她立刻停下來，一本正經地說：“媽，你都不知道我今天幹了多少活？董老師一會兒讓我抄作業，一會兒還讓我抱作業本……可憐我這剛讓老媽喂飽點兒的小胳膊小腿啊。知道我不是她親生是吧，狠著勁兒用！”女兒一邊說一邊撇著小嘴，我都快笑噴了！　　　　　　　　
　　“你當然不是她親生的。”我循循善誘，“你瞧！還是媽媽好吧？明兒我得跟董老師抗議，我這寶貝，在家我都舍不得使喚，怎麼能這麼狠著勁兒使呢？”
　　“嗯，還是我老媽疼我！”女兒閉著眼，雙手抱著我的胳膊，小頭兒親昵地倚過來，作幸福陶醉狀。
　　我進一步投石問路：“那媽媽每天為了給你做飯，浪費了那麼多寶貴時間，你打算將來怎麼報答媽媽呢？”
　　女兒倏地睜開眼，不假思索道：“那我長大也給媽媽做飯，浪費我時間！”
　　反應好快的小家夥啊！
　　就這樣，一天工作的勞累全沒了，因體檢結果的憂慮與感慨也煙消雲散了。

（三）母親節禮物

　　這個星期天是母親節，周末老師留的作文是《我的媽媽》，可想而知老師是想讓孩子寫篇關於媽媽的作文，作為孩子獻給媽媽的禮物。
　　女兒是這樣寫的：
　　我的媽媽
　　我的媽媽工作很忙，在礦務局上班，她很晚才回家，放假的時候她也會帶我出去玩，有時候也會做家務。
　　媽媽做的飯非常好吃，一般媽媽晚上九點半才回家，我花了媽媽好多錢，我和爸爸從來沒給媽媽過一個生日。媽媽老愛和爸爸吵架，後來家裏又買了一條狗，這條狗又尿又搗亂，媽媽的事就更多了，媽媽有的時候會給我買好多零食。
　　我很愛我的媽媽，她為了我有更好的生活條件，那麼辛苦的工作，我一定要好好學習報答我的媽媽。
　　孩子的文章雖然稚嫩，但真是感動，讓我讀得眼淚嘩嘩。感動之餘我反省自己真的有許多地方做得不對，尤其是不應該對著孩子和老公吵鬧，在孩子眼裏，媽媽像個凶神惡煞，老愛找爸爸的茬，和爸爸吵架……今後得注意自己在孩子眼裏的形象了。
　　母親節那天回到家，一進門孩子塞給我一張粉色的卡紙，仔細一看上麵寫著“媽媽母親節快樂”——愛你的藝璿敬上。還畫了一朵向日葵，向日葵被做成一張可愛的笑臉，一口大板牙分外引人注目，她說向日葵有點像“大門牙”花。看見女兒送給我的賀卡真是高興，孩子才幾歲呀，就懂得感恩，想想自己，人到中年，已為人母，為孩子做了多少呢？身為女兒，又為母親做了多少？真是慚愧呀！
　　這次期中考試女兒語文考了95分，數學考了98分，這次考試題比以前的要難，這個成績也在我預料之中。想到孩子每天學習真是一件累人的事，小小的身軀，背著沉重的書包，迎著朝陽而出，一去一整天，直到夜幕降臨才能見到自己的媽媽。有時候真想去學校也接接孩子，讓她小小的手插進我的衣兜裏，那樣嬌嫩的小手盈握在我的手心，多給她一些溫暖，多給她一些輕鬆和快樂。
　　慚愧之餘，我陷入沉思。如果有人問你，你愛你的孩子嗎？沒有人會說不愛，孩子是父母的心頭肉，是父母的希望。給孩子買好吃的東西，穿漂亮的衣服，參加各種培訓班學習，做到這些是不是就表示我們愛孩子了呢？我想不全是，作為父母最大的責任與義務應該是給孩子一個溫暖的家，讓孩子在這個家裏無憂無慮地健康成長。

（四）老師的獎勵

　　一如既往，女兒的話匣子從我剛一進門就準時打開。
　　“媽媽，今天我們小組老師每人給一塊金幣巧克力作為獎勵……你知道為什麼得獎勵嗎？”
　　我一邊認真地聽孩子講述一邊準備著晚飯，一邊還裝作饒有興趣地問：“巧克力是怎麼得來的？”
　　女兒跟在我屁股後，突然眼睛一亮：“是因為我們全組八個同學都會背《中華誦》裏老師要求背的文章，而且全班一致認為是我們小組背得最好。”
　　我很好奇，以前讓背點課文根本不上心，老師的教學方法就是厲害……
　　對女兒的興奮我不能毫無反應，緊接著問道：“那巧克力你沒和別人分享嗎？”
　　“媽媽，獎品能和別人分享嗎？再說我給他們吃，他們也不一定吃，因為這個他們都不理我了，他們那是嫉妒……”女兒小嘴像挺小機關槍，叭叭叭一連蹦出好多話。
　　聽到這些話，我不禁想到現在的孩子，每天讓家長和長輩慣的，根本不知道分享。然後我就和仍然撅著小嘴的女兒講：“如果你與別人分享快樂，一份快樂就會變成兩份；如果你與別人分擔憂慮，你就會減少一半的憂慮……”
　　女兒眨巴眨巴眼睛，似乎明白了，又似乎沒明白。“媽媽我知道了！”她拿起《中華誦》向小屋走去……

（五）老師結婚呀

　　女兒的班主任董老師要結婚呀，她把這些天真的孩子托付給了趙老師，也不知道以後還教孩子不了。家長們都有些擔心，孩子們和董老師已經磨合了兩年，彼此都了解了，冷不丁換上一位新老師，又得重新適應好一陣子。
　　女兒一見到我就說：“媽媽，今天董老師回來看我們了，我們同學有好多都哭了。”
　　看來老師也和孩子們處出了感情。我對女兒說：“董老師想你們了。”
　　“其實我也想念老師，隻是沒哭……老師臨走時，還把我們叫到身邊，跟我們說了很多話。”女兒一副很動情的樣子。
　　看著她碎碎念的樣子，好像是一個媽媽出門前交代自己的孩子，我都有點想哭了。平常董老師對她們總是嚴厲中帶著寵愛，現在她請假了，不教了，孩子覺得有點失落。
　　女兒突然換了一副表情，很高興地說：“真想看看老師當新娘的樣子。”
　　“還是把自己管好，不讓老師操心就好了。”我叮囑女兒。
　　“嘿嘿，老師說以後會給表現好的孩子帶比別人多一些的喜糖。”女兒狡黠地衝我一笑。
　　哎，單純可愛的孩子呀，但願董老師休完婚假回來還能給她們當班主任。

（六）烘焙的樂趣

　　自從家裏添置了烤箱，我和女兒就自己動手做美食，烤魚、烤肉串、烤蛋糕、烤餅幹……待一道道美食新鮮出爐，女兒感歎地說：“早知道烤箱用處這麼大就應該早點買！”
　　親自動手製作是一個快樂的、充滿樂趣的過程。隻要有時間我們就從準備各種原料開始：麵粉140克、蛋清110克、蛋黃70克、黃油50克、砂糖100克……每一樣原料用秤稱好，這是女兒最熱衷於做的事。先把小碗的重量記住，再加上原料的重量，小學二年級學的那點數學知識發揮得淋漓盡致。
　　“媽媽，砂糖，多了3克！”她麻利地用小勺把多餘的取走。她環繞在我的左右，一手拿著手機煞有介事地念著教程，另一隻小手則從我用完的小碗裏取糖渣吃。當三個小小的蛋清打發後膨脹成一大盆雪白細膩的泡沫時，她會驚歎這奇妙的變化，眼睛瞪得溜圓，張著小嘴，一副誇張的表情。當把所有原料按照方子混合起來送進烤箱，房間裏立刻充滿了甜香的味道，那香氣中氤氳著生活的氣息、幸福的味道。在成果帶來的口腹之欲的滿足之外，我倆還享受那種過程帶來的成就感。
　　成功帶來的喜悅是幸福的，但並不是每一次烤製都能完美。我倆第一次製作酸奶蛋糕，烤製時間到了，女兒迫不及待地掀開烤箱門，圓圓的蛋糕看上去金黃鬆軟，讓人垂涎欲滴。然而沒過幾分鍾，膨鬆的蛋糕就像一隻泄了氣的皮球，迅速癱軟成一片。蛋糕沒吃成，我和女兒的興致全無，給女兒也留下了遺憾，她又開始了碎碎念。於是我上網查找各種資料，找尋這次失敗的原因，最後終於明白了雞蛋是不能用冰箱的，常溫下發出的泡兒才穩定。
　　為了彌補女兒心中的遺憾，周日找了個充裕的時間，認認真真嚴格按照配方操作，看看到底能不能做到完美。又一次緊張的忙活之後，小心翼翼地打開烤箱，誘人的香味兒撲麵而來，蛋糕表麵呈現出淡棕色，膨脹起來，光滑而飽滿，微微地泛著光。哇，火候恰到好處！脫模後，蛋糕周圍是一圈誘人的金黃色，切開一角，裏麵也是一樣的金黃，沒有分層，均勻細膩，像一塊細密的海綿，鬆軟而有彈性。我和女兒都迫不及待地掰了一口送進嘴裏，哇，香甜鬆軟，幾乎入口即化，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完美的“戚風”蛋糕嗎？女兒高興地大喊：“媽媽我們成功了！媽媽你真是個天才！”
　　烘焙的過程中，教會女兒要有足夠的耐心，足夠的細致。會有急切的期待和令人欣喜的結果，但也免不了有遺憾甚至沮喪。烘焙的滋味，除了成功時的香甜，也會有失敗時的苦澀。
　　這不也正是生活的過程、生活的滋味嗎？

(七）女兒教我滑旱冰

　　沒經過商量，老公給我買了雙旱冰鞋，我在朋友圈裏一曬，馬上引來各種回複：
　　“你老公真會省錢，讓你每天從二電廠滑著上班呀！”
　　“真的能學會？不看自己多大了，以為你十八了呢？”
　　我自己也沒有信心和勇氣，快四十的人了，玩旱冰真是有些危險。可是女兒卻信心十足，她不斷地給我打氣：“媽媽，我來教你，保證把你教會！”
　　星期六的上午，我們早早來到了禦河生態園，找了一塊空曠的地方，三個人坐在凳子上，先從穿鞋開始教起。女兒有板有眼地給我示範，教我怎樣把鞋穿得跟腳，不至於崴了腳腕。然後做預備動作，在原地走劃著小步走。穿上鞋的我已經身不由己了，旱冰鞋笨得像給腿上灌了鉛，不聽使喚。我小心翼翼地挪動著，沒走幾步，隻聽“咚”的一聲，我重重地摔了個屁蹲兒，緊接著發出一聲尖叫。老公趕忙上前把我扶起來，屁股摔得生疼，我的膽量全沒了。老公把我扶到牆邊，讓女兒去做示範。隻見女兒身體稍微傾斜，雙腿下彎，雙腳成倒八字，旱冰軲轆聽話地往前走。女兒叫我自己試試看，而我身體像是成了冰雕，怎麼也不敢挪動半步，我怕又和之前一樣摔倒。老公說：“沒事，有我呢！不會讓你摔倒的。”硬著頭皮照著女兒說的要領做，果然重心穩定，越滑越大膽。
　　不再前仰後合了，我開始小心翼翼地向前滑去，動作也靈活了許多。也許太大意了，由於右腳邁步太大，左腳沒有配合好，隻聽又“咚”的一聲，我再一次重重地摔了一跤，右手手掌抻地時也受了傷，馬上淤青一片。女兒一看我受傷了，馬上滑過來對我說：“媽媽，一定要堅持住。”我坐凳子上休息了一會兒，繼續學了起來。我左一滑，右一蹬，沒多久，就可以扶著牆自己滑了，越學越勇敢，越學越大膽。老公笑著對我說：“真厲害，比我學得都快呀！”
　　學滑旱冰讓我體會到了無窮的樂趣，人也似乎又年輕了幾歲。你想啊，我都人到中年了，那麼快就能溜成這樣了，能不開心嗎？

（八）家庭問卷

　　這學期考試後，女兒拿回一張卷子，一本正經地和我說：“學校要做一次家庭問卷。老師說，確切的說，這是一場考試，麵對家長的考試，或者是一次調查！”
　　我看了一下卷子，題目都非常簡單直接。第一題是這樣的：你家有藏書嗎？有多少冊？
　　“有多少？不太清楚呀？”我摸了摸腦袋。
　　已經有好幾年沒逛過書店，也沒有認真地讀完一本書了。 這些年來，在單位設計過很多書，可是真正好好讀過的估計是沒有。曾經夢想的書房，也因為房子太小最終泡了湯。家裏的那些書都是剛工作那陣子買的，如今早被遺忘在角落裏，滿是塵埃。
　　“隨便填個數字罷，現在誰還正兒八經地坐在書房裏看書啊？要想了解信息，電腦、手機裏到處都是。”我在心裏嘀咕著。
　　沒想到緊接著的第二題竟然是：哪些書是你讀完的？你還記得主要內容嗎？你和孩子討論過書裏麵的故事情節嗎？
　　我的汗一下子掉了下來。這些年來，我把主要的精力都花在了工作和孩子的培養上，沒心思完整地讀過一本書，也沒有和孩子聊過多少書中的故事。
　　第三道題：你陪孩子去過哪些地方，你和孩子一起照過相嗎？
　　第四道題：每周有幾天，你能和孩子共進晚餐？能和孩子共度歡樂時光？
　　第五道題：你能說出孩子的幾個同學？你知道孩子最喜歡和最討厭的是誰？
　　第六道題：你埋怨過自己的父母嗎？你有不講原由地責罵過孩子嗎？你消極麵對工作中的加班嗎？
　　……
　　女兒今年九歲了，我努力回憶著這九年間，和女兒相處的點點滴滴，回味著這些年來和孩子互動的每一個美好時刻。其實，問卷題目都是和孩子在生活中互動的一些情節，在這些簡單的試題麵前，我們的日常生活狀態，父母在孩子的成長和教育過程中所擔負的角色定位，都一一呈現出來了。
　　第二天開家長會，讓家長們交卷，班主任走上了講台，一臉的意味深長。
　　老師說，在孩子的成長過程中，作為孩子的父母，會帶給孩子一些積極向上的情緒，也會給孩子帶來消極的影響。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師，你若是每天堅持閱讀半小時，孩子也會拿起書本來；你若在公共汽車上給老人讓座，孩子也會適時站起來，把位子讓給老奶奶；你若堅持每天對自己的爸媽送上一杯茶，有一天，孩子也會給你遞上一杯溫暖身心的茶……
　　聽到這兒，我幡然醒悟：在孩子的成長過程中，自己的角色很不到位。換句話說，自己很多時候隻在意孩子的成長，而忽視了自身的提高，忽略了自身一言一行對孩子的潛移默化，耳濡目染。都說這是一個“拚爹媽”的時代，但這個“拚” ，拚的不是爹媽有多大的官兒，有多少的財富，拚的是爹媽是不是一個積極向上的父母，是不是一個以身作則的好榜樣。拚的是，有沒有為孩子培養一個好的習慣，是不是和孩子建立了一個健康和諧的親子關係。拚的是，為孩子打下了怎樣的基礎，為孩子指明了怎樣的方向。
　　這次問卷考試，真的一下子考進入了我的靈魂深處，是對我的子女教育問題的一次拷問，讓我更明白了一個家長對孩子所擔負的責任。慶幸的是，這明白還不是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