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福建:鼠王之死，寓言二則

寓言二則

鼠王之死

楊福建

一天，一窩老鼠修練成仙，會人言人語。大鼠王說：小弟們我們今天去幹一件大事。二鼠王說：什麼事。大鼠王嘻嘻笑著說：讓你們吃飽喝足，抽好煙，渴洋酒，披輕紗，穿裘衣。那有這般的好事讓我們幹，二鼠王說我們能偷點糧食吃就不錯了，不敢想有這麼好的生活。大鼠王說：你真是鼠目寸光，怪不得你成不了大氣候，被人稱作鼠流之輩。二鼠王被大鼠王諷剌一陣後，便說：老大你說怎麼都行，我和這幫小弟兄跟你幹。大鼠王哈哈大笑，這就對了，我告訴你們，我們居住的這個高檔小區，有市裏一個縣長你們知道嗎?二鼠王說：知道那有怎麼著。大鼠王說：這縣長是一貪官，家裏有許多好東西，吃不完用不清的，咱們去搞他一下，二鼠王和小弟們齊聲說行呀。

這天，深夜大鼠王和二鼠王帶著一幫小弟兄，順著牆根來到縣長家。縣長家房子是複式建築，他們一幫鼠輩來到縣長家儲藏室裏，一看真是大開眼界，這裏有物品琳琅滿目，有好煙有美酒，有山珍海味，什麼都有。二鼠王拿起一瓶大肚酒，打開蓋子就喝，一喝味道不對，他問大鼠王，大哥這酒和咱們中國的酒味道不一樣，又酸澀的。大鼠王告訴二鼠王，那是外國洋酒，叫什來著是不是“路易十六”，我看看大鼠王接過酒瓶一看，也看不懂上邊的洋文遼碼，便說這可能是“人頭馬”吧，你不想喝就喝中國的“茅台”或是”五糧夜’什麼的，這裏灑多的是。於是“二鼠王”把洋酒扔一倒邊，任他滿地流去。這時一個小鼠找到一個鐵盒，他持勁弄開，香氣撲鼻，一看是煙，馬上抽出一支，拿起灶台上一個打火機，怎麼也打不著，他問大鼠王這火機和中國的不一樣。你他媽的井底之蛙，真笨，這是進口“登喜路”打火機，是多功能的，能防八級台風，過來我幫你打，你看著先打開蓋子，然後把按鈕鈕一下，再起動電子器，一推就點著火了。小鼠急忙上去吸煙，他吸著煙問大鼠王這火機都有什麼功能。大鼠王說：有錄音、錄象、拍照，紅外線跟蹤，照明、監聽、定位。太神奇了，我拿回去，說著裝進自己的口袋，他們繼續翻找。這時，又一個小鼠問大王這是什麼，笨蛋那是漁翅，這是美國的罐頭，這是金華火腿，都是他媽名特產，咱們平時是沒有機會吃到這麼好的東西，這都是他受賄來的。他隻是一小縣長，那大官不貪的更多，小子真聰明，我以後好好培養你。

他們把儲藏室弄得一片狼藉。

大鼠王說：吃飽喝足沒有，小鼠們說差不多了。大鼠王說：不要太貪了，拿多走不動，縣長發現找死呀，走咱們到他臥室裏去看看。

於是大鼠王帶著一幫小弟兄們悄悄來到臥室，他們先進到大衣櫃裏邊，一看裏邊全名貴服裝，都是進口的“皮爾卡丹“牌的，世界絕版名包，’金利來”皮帶。二鼠王問這一根皮帶值多少錢。大鼠王說：好幾萬吧，這是齶漁皮的，帶走吧。這時，一個中年老鼠拿著一包東西來問，大王這是什麼呀。你他媽的什麼都要，這是女人用的高級衛生巾，日本產的，又香又軟的，拿回去當被子蓋吧，其他老鼠哈哈大笑。二鼠王在大衣櫃裏翻來找去的，他看到一個精製小包，四邊鑲著金邊，小包的鈕扣上是名光閃閃的東西，這是法國產的“都彭”牌世界絕板皮包，一包好幾十萬元，二鼠王一翻，裏邊有銀行卡十多張，金銀手鉓，鑽械，和田玉，青田石，緬甸玉、浪琴牌手表加上包裏東西價值幾百萬元，這下我可發大財了，然後他對大王說：這下我夠我們吃幾輩了，能不能把“大潤發”超市東西全買完?你他媽太貪了，那超市東西價值連城，這一包東西才值幾百多萬。老鼠們在櫃子裏中翻找著，每個老鼠身上都帶有好多東西。大鼠王說：量力而行，不要太貪了，縣長發現攆上來，你們跑不動，捉住打死我可不管。

其他老鼠聽後，都自覺地放下不必要的東西。

正當他們高興地議論著，這時處長和小三正在床上折騰著。小三嬌滴滴地說：怎麼沒勁了，處長光著身子起來去拿煙，小三光著身子在床上坐著。二鼠王一看小三長得貌比天仙，漂亮極致，渾身光滑如潤，皮膚泛著玉脂一般的光澤，二鼠王嘴裏吸了一口氣，他媽的當縣長就是好，好吃好喝，金錢，美女，真是天天當新朗，夜夜聚新娘，我什麼時候也能亨受一回這樣的美女。大鼠王說;就你貪，能吃上喝上就行了，那樣的女人是我們能亨用的嗎?隻有當官人才能亨用。二鼠王說：大王不能那樣說，在人間隻要到了那個位上，自有人前來自投懷抱。大鼠王說：大夥收拾好沒有，我們走吧，免得夜長夢多，要是縣長發現不得了。二鼠王對大鼠說：這些東西我全帶著，不行大夥抬著走。這時，一隻小鼠說：都帶了不少東西，沒有誰幫你抬。二鼠王氣得罵開了，沒有一點兄弟情誼，這些東西弄回去是我自己用嗎?沒有良心各顧自己。大鼠王說：少弄點下次在來。二鼠王說：過了這村沒有這個店，哪天縣長東窗事發，被紀委查處沒收，想來弄也弄不著。大鼠王說：貪官多的是，巡視組查幾回了，又是拉網，又是殺回馬槍的，貪官還不是沒有整治完嗎?下次我在偵察一個局長家，在搞他一夥。

二鼠王執死不聽。那好吧!這些東西你不嫌沉帶走吧，

縣長吸著煙回到床上小三撒嬌地說，弄夠沒有，我不能光是這樣偷偷摸摸的，我要個名份。處長說要啥名份，這房子一、二百萬，我收的送我的東西都在這裏存著，算算有好幾百萬，錢隨便你花，你在給我生個兒子，你們娘倆在這裏過吧，我以後不斷回來。小三不依說：我受不這種寂寞。處長狡黠笑了，我那幾個女人怎麼辦呀，都象你，我總不能一人分幾半吧!小三氣得大罵起來，原來你還有女人，你是個大騙子，你害了多少女人，處長不在說話。

大鼠王一聽兩人吵起來，急忙對下屬說你們做好準備，我們趁這機會走人。鼠王帶著一幫老小，躡手躡腳地從櫃子裏出來，經過客廳向門邊走去，二鼠王帶的東西很多，扛不動，於是在地上拖著，不巧碰到了地上一暖瓶，”彭“的一聲暖瓶爆炸了。這時縣長和小三一聽響聲急忙打開燈光，看到一群老鼠在扛著大包小包地往運東西。這時處長大“吼”一聲，大膽的鼠賊，竟敢偷我的東西。這時大鼠王一看跑不掉了，他鎮定跳到桌子上對眾老鼠們說;i小弟們不用怕，有我在。處長說：有你怎麼啦，你帶這麼多老鼠夜闖民宅，這是犯法是偷盜，該當何罪。大鼠王說：別說那麼好聽，犯法，你本身就犯法來著，貪汙受賄，道德敗壞，霸占多名美女，這些東西你敢說都是你工資掙來嗎?,縣長一聽大為惱火，這事你們管不著，趕快把東西放下走人，要不我報警。大鼠王說：小樣報呀!隻要不怕漏餡，大不了抓走我們喝幾天稀飯，看誰損失大。縣長一聽沒有了底氣，那你們多少弄點回去吧!大鼠王一看初戰告捷，於是他對鼠輩說，小粗弟們放心走吧，盡管如此，鼠輩還是心驚膽戰地。處長打開門，鼠輩們漁貫而出，二鼠王還是舍不得那個包裏沉重東西，依然在地上拖著走，他是走在最後麵的一個。處長問他這裏邊是什麼東西。二鼠王說：什麼東西並重要，你己經放我們走了，然後向處長做了一個鬼臉。處長看著這些無法無天的鼠輩們，偷東西又戲弄人，氣得猛地把門一關，把二鼠王擠得死死的。這時，大鼠王回過頭一看出了人命，便帶著眾嘍羅叫門，讓縣長出來說個明白，怎麼喊也不開門，他們隻好哭叫著抬著二鼠王往洞裏走去，大鼠王哭著說：二弟你太貪了，死了也不是白死!

蛇·狐狸·老鼠

楊福建

一天，蛇在草叢中正在爬行著，突然，看到一隻狐狸正路過，蛇急忙問狐狸，狐狸哥哥你知道那裏有老鼠嗎?我現有點餓。狐狸說：我知道那邊山洞裏的有一窩老鼠，大約有十幾隻，其實老鼠和狐狸是鄰居，狐狸生性多疑又怕亂哄哄的，這窩老鼠己經打擾他多天了，狐狸想把他們弄走，自己好安靜過日子，於是他想用蛇把這幫老鼠吃掉。蛇聽後便興高采烈到來到那個山洞門口，這時一隻擔任瞭望小老鼠告訴他爸爸說，有一條蛇來到我們洞口了。大老鼠一聽，他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裏住，快讓媽媽帶著你兄弟姐妹逃走我來掩護。小老鼠說好，然後又安排鼠爸爸說，你要當心。鼠爸說我知道了，鼠爸急忙把地洞從裏邊用土封堵上，然後在洞口上部放一塊石頭。蛇用他的利器嗅到附近有老鼠，他慢慢地向前靠近，剛鑽進洞裏，鼠爸就把大石頭一下子放下來，把蛇的尾巴壓住了，蛇前不能走，後不能退，地泂裏黑得象烤漆一樣，什麼也看不見，蛇大喊救命呀!這時鼠爸慢慢出來，故意問誰呀!跑到我們洞裏來，大白天這不是偷盜嗎，違犯了山裏規矩，該當何罪。蛇一看羞得無的自榮，唉呀!辯白說：我是想找點吃的，怎摸到你家來了，對不起鼠兄，本來我想到狐狸家裏去的，摸錯了門。鼠爸說，你想吃我們一家人吧?不安好心，不得好報，你打不過狐狸，就來欺侮我們家是嗎?不是，真不是，鼠爸說你沒有說實話，死到臨頭還在編，我們早就搬家了，你算盤打錯了。蛇後悔得要死，我那麼湖塗聽了狐狸的話，如果沒有他人幫助，這麼重的石頭壓在身上，早晚也是壓死，怎麼辦，這時，蛇說我老實交待，你救我一命吧!鼠爸說可以，其實我在草叢裏等食物，碰巧狐狸路過，我問他那裏有吃的，它就給我指你們在這裏住著，所以我就來了。鼠爸說當真，蛇說我有半點假話我不是蛇。那好吧!你在這裏等著我去找個棍子給你撬開，於是鼠爸想蛇是我的天敵，救了它以後還是照樣吃我們一家老小，我的孩子沒有長大成人，鼠爸想不能救這種惡人，他就悄悄地走開了。鼠爸想狐狸為什麼害我們家，他忽然想起來了，原來有一次狐狸說：你們的家小崽子們整天上竄下跳的，在這裏打打鬧鬧，吵得我不得安寧，快快找個地方搬走吧。那時鼠爸向狐狸陪不是說，孩子還小，不懂事，等長大了我給他們娶媳婦分家，讓他們離開這裏。狐狸說：再饒你們這一次，然後回到屋裏休息。小老鼠們丟爪就忘，他們貪玩過度，在鼠爸交待後沒有幾天，就又打鬧開了，還跑到狐狸洞裏把狐狸的被子咬破。狐狸回來一看，知道又鼠崽子們幹的，又和鼠爸吵了一回架，還用爪子把小老鼠們抓得渾身是血。鼠爸一看孩子們受傷了心痛極了，和狐狸吵了一頓，其實是自己不占理，打也打不過狐狸，隻好忍氣吞聲在這裏住著，又打了幾個特別好跑亂鬧的小老鼠們一頓，鼠爸想著早晚也得搬家，他尋幾處也沒有找到合適的新家，到處是石頭也挖不動，到樹上住吧陰天下雨弄得一片潮濕。狐狸見鼠爸搬家很慢，心裏很氣，那天，外出時正好碰到老鼠冤家對頭蛇，於是想讓蛇把老鼠一家全部殺死，除了自己心中的煩事。蛇也不知深淺就來行凶作惡，不成想被老鼠捉弄了一回。

蛇等了半天，老鼠也沒有來救他，氣得他惱羞成怒，要是出去非把老鼠一家全部弄死不可，大石塊把蛇的尾巴壓得不能動彈，痛疼難忍，狐狸這小子嘴裏沒有實話，我被這個老小子騙了，我出去也不會饒他。

鼠爸急忙安排自己家的孩子到一邊去。

狐狸在外邊轉了幾圈後，捕到了一隻山雞，用嘴叼著回到自己的窩邊，然後又看看老鼠的窩。這時蛇聽到有腳步聲，忙叫喊救命呀。狐狸一看是蛇在叫，他以為蛇己經把老鼠吃完回去了，一聽到叫聲知道壞了，他說我給你指個好地方，讓你把老鼠吃掉，省得煩我。蛇一聽原來是這回事，我上了你狐狸的當，趕快把石頭搬開，讓我出來。狐狸大罵蛇你真笨，到嘴的食物你都放跑，在裏邊待著吧，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毒辣的要命民，咬住誰都沒治。蛇想怎麼讓他把我放出來呢?想啊想啊，他說狐狸哥哥，你不是快當爸爸了嗎?你的孩子要長好身體，必須吃有營養的蛋，才能長得快，你救了我後，我爬到樹上把喜鵲的蛋給你拿下來，讓你的孩子吃行嗎?狐狸一聽是好事，那好吧，說話算數。蛇說我是講信用之人，雖然沒有吃到老鼠，但你給我指明了路子，我得感謝你。狐狸一看洞口較小，石頭夾在洞口，想必不一定拿得動，於是他試了一下，石頭隻是鬆動一下，仍然壓在蛇身上。狐狸本不想救蛇，說我力量太小弄不動石頭。蛇想這是狐狸在耍滑頭，不想救我了，於是蛇又說，狐狸哥哥我把自己下的蛇蛋也給你行吧?狐狸說真是這樣嗎?蛇說天地作證，如有半點假話，讓鷹把我叼走，讓浣熊和刺蝟把我吃了，我隻能發誓到此。於是狐狸又用抓子猛地一抓，石頭又一鬆動下，蛇急忙把尾巴收回去了。狐狸說這回把我的抓子都弄流血了，不行得多給我弄蛋。蛇在洞裏說可以，自己下的蛋不是好說，隨便你要。蛇在洞嘮著，狐狸沒有防備，隻管弄自己抓子上的血。這時蛇猛地從洞裏一伸頭，向狐狸的後腿上猛咬一口。這時狐狸覺得腿上痛，一看有兩個牙印，往外冒著血絲，他知道是蛇這個東西幹的，鼠洞較小，狐狸進不去，他在洞外在大聲地罵著，你個沒有良心的東西，你出來我和你算賬。蛇在洞裏得意笑著，等我出去，你就一命嗚淹了，你本來和老鼠仇，讓我來吃人家，你想得安寧，結果害得我差點掉了性命，蛇在洞裏和狐狸吵著嘴。狐狸痛得在地上翻滾，蛇毒漫延了全身，身子腫得很大，他在地上睡著。蛇慢慢把頭探到外邊，看狐狸己經快不行了，他才大膽出來，在狐狸麵前轉了幾圈，然後慢慢地爬走了。老鼠在暗處看到一清二楚，蛇走後他也從暗處走過來。狐狸看到是鄰居老鼠忙說能不能救我一下，老鼠說;蛇毒己經入到你骨子裏，我也沒有藥什麼的，這裏也沒有醫生，怎麼救你。你能不能告訴一下狼，讓他來看看我。老鼠表示無力相助，狐狸眼裏流下痛心的淚水，害人如害己，要不是讓蛇來吃老鼠一家那會有這事，都是我引狼入室，昝由自取。他看到老鼠一家又搬過來了，鼠爸喊上家人把狐狸架到他窩裏去，這時狐狸己經昏昏迷迷，隻覺得有的拉，有的推把他弄到窩裏。

不久狐狸大難不死，他用嘴不停地添著傷口，口水裏的酶把蛇毒一一分解，慢慢地好起來，但是落個終身殘疾，腿一拐一拐的。看著老鼠一家熱鬧的樣子，鼠子鼠孫們依然快快樂樂，自己的老婆母狐狸也跟人家跑了，隻剩下自己一人孤苦令仃，一幅可憐的樣子，他多次向老鼠一家示好，人家也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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