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塵:滿天飄來野菜“香”

滿天飄來野菜“香”

最近去串門子看到家家都堆放著野菜，到了飯時，野菜的香就充滿屋直飄到窗戶外麵，飄的滿天也盡是野菜的香氣。澄合局王村煤礦家屬區與工業區隔街相望，與南北相連的大道一起就像漢字的“工”或“呂”字，這個八十年代按著規劃建成礦區在過去三十年後的今天從外形上似乎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我自始至終見證了這個礦區從建設到如今即將關閉的過程。

今年這個春天這裏的野菜“香”尤其的濃重。飯後出去走走，房後就是麥田，麥田裏到處是人，他們手裏提著五顏六色的袋子彎著腰好像南方稻田裏的插秧者，來到田邊一路來的朋友們早已掏出了隨身帶著的刀鏟彎腰撅到一顆嫩綠的野生植物——野菜。大家在一起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起了野菜，這個叫苦菜、那個叫薺薺菜、那個叫茵陳……，講起野菜的藥用、講起野菜的香、講起野菜的嫩綠、講起對野菜的鍾愛……等等 等等凡是拔野菜的總是講野菜的好，所以才熱衷於采撅回烹飪。說道挖野菜的人，有在房前屋後七八裏範圍內的麥田裏尋找采挖的，十幾裏外騎著摩托去尋覓野菜的也不在少數，說到這裏不得不說街道上的菜市，那裏今年的菜價攀高不下，一斤豆角賣到了十五六元一斤的價錢，家屬們稀稀拉拉的提著兜子走進菜市，有的又空著個手出來，還見人隨口說上一句“菜市裏沒有什麼可以買的菜”，除非特別要好的人碰見了才肯說：今年的菜價殺死人，工資都半年不開了，菜卻越賣越高。這裏是礦區，住的當然是清一色的煤黑子，自去年礦上連連放假，本來微薄的工資已經持續拖欠了，日子總是一天一天要過的，太陽一出來就開始為羞澀的兜囊盤算起來，一傳十十傳百野菜成了這個季節的熱門談資。滿天的野菜“香”裏摻雜著太多的東西，請到飯桌上是別樣的滋味，野菜做成菜是別樣的，或涼拌、或熱烹、或跟麵粉在一起做成紙卷、菜麵團……，總之是跟往年的野菜香總不一樣的味覺，有那麼一點是化解吃菜難題後的自譽心情、有那麼一點無奈何落寞的心情、更多的是野菜香帶來的對味蕾刺激後的享受心情。

感恩大自然的恩賜，給予了我們礦區人抒發著一種心情的空間，或苦、或甜、或清新、或濃重……，無盡的野菜“香”透過樓房的窗格徐徐飄出彌滿礦區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