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福建：觸動靈魂的鬼話（評論）

觸動靈魂的“鬼話”

——評小說《飄浮的淚花》

楊福建

張順良是製造小說的高手，他的老木係列小說，寫得非常生動，他把礦工老木的人生及性格描寫得活靈活顯，給人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至今老木形象還在我腦海裏沸現。

當我一口氣讀完了《飄浮的淚花》這篇小說心靈受到很深的觸動，這些鬼話連篇的語言，正是人們想說，而不便說，想做又做不來的事。陰陽兩界本來無話可說，但在作者筆下這些仿佛複活陰魂有了感情，有了語言，有了體溫，他們象生活在人世間一樣，他們語言是那樣生動，貼切，真實，樸素，深深地打動著讀者。

小說用第一稱的手法，描述兩個亡靈的對話，把世間冷暖，人倫道德描寫得入木三分，形象貼切。小說細膩描寫了人和人之間，人和鬼之間一些事情及情感，通過另一隻眼睛看待人類社會。作品塑造了兩個不同性格，不同身份，不同想法的亡靈，一個是懷念過往的生活，對人類依然是懷念和熱愛，對家人依然是牽掛在心。一個是看破了紅塵世態，看淡人生輪回之後的大徹大悟，把人生視為一瞬間，人生如做夢，曲終人散，一切功名利碌，萬貫財產，名譽和地位，都如過眼的煙雲，風吹散盡，其實也暴露了亡者欲生無望，欲死無奈的心情。

小說故事情節並不複雜，完全象一篇《勸世良言》，細述死亡之後的痛苦，悲哀，寂寞無聊，孤獨無助，盡管己經化作一陣清風，一股煙雲，自由自在，無人管束，好象是解脫了自己，其實是心中依然糾結著。作品強化生的希望，死亡悲涼。清明節己經過了好久，妻子和兒子還是沒有來看望區文，為他燒紙培土，他掛念著妻和兒子的生活，他要回到那個萬家燈火的城市，回到從前溫馨可愛的家，有可人的妻子和可愛兒子陪伴是那樣的幸福快樂。這段描述是與死亡之後情景形成鮮明的對比。這種強烈的對比，深化了作品的主題內含，那種渴望幸福和生命的淚花，對區文來說總是飄浮不定的，給人一種似是而非的感覺。

小說講述的故事清晰明了，敘述的是人之常情，人之常理。作者在描寫手法上以亡者眼光揭示人類社會複雜多變及世間人情的冷、暖、淡、薄，又以生者眼光看待死亡的可怕與無奈。人物的雙重人性格，多麵人生場景得出了生命的可貴，生命的重要，生命的偉大的結果。這種死靈魂的複活，凸顯了他們對生命的強烈的渴望，不僅是對自己下場的剖析，也是對活人的一種警醒。作品指出了安全生產，安全生活的重要性，及時行樂，一時得意，後果不堪設想，要慎重對待工作生活，理智看待功名利碌，要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心態活著，要珍惜生命，遵重生命，敬畏生命，拿生命作兒戲，用生命開玩笑帶來的悲傷後果是令人難忘，令人痛恨的。

此小說原載《平頂山工人》雜誌2016第二期

作者是中國煤礦作協會員張順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