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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文:老人和狗

作者:阿文 2016-08-22 23:19 來源:晉煤集團工會

老人隨兒子來礦上後很不習慣,每日過的無聊且不自在。一日,老人向鄰裏借了農用家夥什兒,心想著在樓下不遠處開懇一畦地,種菜。可不日被兒子發現,“您這是幹什麼呀?!”兒子有點不高興。“我,我種些菜,味兒好,還能剩點錢下來……”老人囁嚅地說。“您以為這是在鄉下!閑的……”兒子甩下一句走了。

老人怔怔地,腦子裏出現了早些年在鄉下的情景:鄰裏鄉親、老夥伴、清新的空氣、天上的飛鳥、雞鴨豬羊和狗。

老人歎口氣,還是怔怔地。

有好幾日,老人都是鬱鬱寡歡。老人終於沒能熬住,病了。出院後,瘦了幾圈。無論兒子兒媳怎麼孝敬,終無濟於事。

這日,兒子帶老人到礦山公園閑遊。見一老婦人牽狗行走。老人駐足觀看,伸手貪貪地撫摸那狗綢緞一樣的皮毛,眼裏陡生許多亮亮的光芒。兒子看在眼裏,搖搖頭沒吱聲。

接下來幾日,老人除了吃飯睡覺,便是來到礦山公園看別人遛狗。

時間長了,礦上上了點年紀的人都在說,礦山公園有個癡呆老漢,每天看別人遛狗,摸別人狗,不說話,也不和別人打招呼,到了飯時也不回家。

日子不緊不慢過著。這日,老人的兒子下班後手裏捧一個大大的竹編筐,掀蓋一瞅,原來是一隻白底黑花的寵物狗。老人眼裏頓然有了光亮,兩隻手貪婪地撫摸那狗,一遍又一遍……

兒子無奈地搖頭,嗔道:“您這回滿意了吧?!”

老人還是沒吱聲,但臉上露出了孩子般燦爛的笑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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