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莉:十月金秋
不知不覺,走進了金秋的十月,走進了裝滿收獲的季節,十月的天空,天高月淡,爽風拂麵。早晨的陽光還算溫暖,風很柔和,不似冬天的風那麼凜冽,有些涼,卻不冷。
在城市呆慣的我們,甚少有機會出去走走,每年的十一長假,都會帶上家人回老家看看。十月的日子,是農民們最忙碌的季節,家家戶戶房前屋後都堆放著大堆大堆金黃色的包穀,房簷上到處可見掛著的成串剝好的玉米串子,每家的院子裏都圍坐著剝玉米皮說笑的鄉親。
我仿佛看到了兒時的那片玉米地,每當到了這個季節,村邊的地裏就拉起了青紗帳,高過大人的玉米,一行行,一排排,發出唰唰的響聲,就像一片綠色的海洋,隨風蕩起一層層的綠浪。那時候,我們都是放秋假的,幫著家裏搬包穀,收豆子,撿花生,每當跟著大人進了田地,那豐收的玉米葉子刷的我們脖子、臉上一縷一縷的通紅,黃豆杆子在秋風的搖曳下,唱著刷刷的歌,散發出金黃的色彩,給人以充實感!兒子躺在二姨家的包穀堆裏,那誘人的包穀映襯著兒子喜悅的神情,怎麼叫都不願離開。
“真甜,真糯,真好吃”,兒子吃著二姨專門為我們留的嫩包穀,不停地吃著、說著,逗得二姨和二姨夫直說“管夠,還有”。每年的八月中旬,二姨夫都會從地裏拌回足夠塞滿冰箱冷凍室的嫩玉米,留著等我們回去,就怕十一我們回去吃不到新鮮嫩甜的玉米棒子。為了我們姊妹幾個,前年還專門買了個大冰櫃!
姨父說,現在剛進入緊張忙碌期,現在不像以前了,不用沒黑沒白的忙碌於田間地頭,現在都是農業機械化,收、種、都有機器,人隻需要跟著告訴司機,收回來的糧食往哪放就行。肥料也一並由機器撒,已經告別了人工用腳量地的時代。早都不用向我們小時候那樣,鑽到地裏任由苞穀葉子刷的脖子疼、臉疼了!金秋歸來,二姨二姨夫也不用交農業稅和公糧了,每畝地國家還給一定的糧食補貼。
金秋的十月,二姨家的秋韻色彩斑斕,站在房頂上看到柿子園裏一串串的紅燈籠掛滿了枝頭,一陣微風吹過,會有片片的葉子隨風舞動;旁邊地裏種的線椒一片火紅,聖女果甚是耀眼。眼尖的兒子一眼看到一排排橘紅色的南瓜躺滿了地頭,飛快下樓挑了最長最彎的一個摘了掛在脖子上,美得走路一搖一晃的!
十月的金秋,就在金燦燦的玉米上,就在火紅紅的柿子裏,就在綠油油的菜地間,秋風過處,皆是飄香。一片落葉帶著秋心,搖曳著金秋十月翩翩起舞,那風韻飄逸的舞姿,連陽光也恬靜溫馨,連微風也溫婉輕柔,還有那藍天白雲,還有那遍地金黃,像是一幅美麗的畫卷,定格在這個無以倫比的季節。
金秋的十月,我踩著每一縷陽光,和兒子穿梭在二姨家的園子裏,任由秋葉從身邊飄落,果香充斥著整個鼻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