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碰深“秋”
觸碰深“秋”
第一次一個人開車上山。
山路是原始的,很窄,剛下過雨,有些泥濘。停車靠山體一側,欣賞著漫山遍野的鬱鬱蔥蔥,心是平靜的。
偶爾,會有一片片枯黃的樹葉離開樹枝,飄舞著落向地麵。一葉知秋,看來是不無道理的。
不知不覺,秋就這麼來了。都說“女人傷春,男人悲秋”,秋,雖然是碩果累累,豐收季節,但是滿目蕭條,總不免讓人多愁善感,心生淒涼。不僅男人如此,女人也如此。
但是,秋的薄感卻又造就了一代又一代的文人騷客,有讚秋的,也有悲秋的,詩詞論賦亦是數不勝數。
唐朝劉禹錫便在《秋詞》中興致盎然的作賦:
自古逢秋悲寂寥,
我言秋日勝春朝。
晴空一鶴排雲上,
便引詩情到碧宵。
在劉禹錫他老人家的心裏,秋天是勝過春天的,雖然自古以來,文人騷客們每逢秋季便悲傷感懷。在萬裏晴空下,一隻淩鶴騰雲飛起,便會引起他的興致到了藍天。
多好的激情澎湃,滿滿的正能量。
宋朝歐陽修逢秋卻是另一番心境,他在《玉樓春》中悲淒感歎:
別後不知君遠近。觸目淒涼多少悶。漸行漸遠漸無書,水闊魚沈何處問。
夜深風竹敲秋韻。萬葉千聲皆是恨。故欹單枕夢中尋,夢又不成燈又燼。
在這首詞裏,一派秋的蕭條瘡痍,以至於讓他多愁傷感。別離後的漸行漸遠,深夜時的相思成災,連夢都成了一種奢侈,夢未成,燈卻已燃盡。
多麼淒涼又訴不盡的苦思。
此時此刻,我既沒有劉禹錫的樂觀,也沒有歐陽修的淒涼。
卻有一種想歸隱山林的感覺,就如一位老鄉開辟一片山林,種自己喜歡的花草樹木,養幾隻美麗的小雞……
淡然清歡,溫柔餘生!是不無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