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不為人知
若獨自漫步在校園,我總愛時不時抬頭,看看那些詩意的雲。我們總愛吟唱幾句“雲卷雲舒”。雲是變幻的,雲是那麼的奇特,總讓人不自覺地想起一些人,記起一些事。
有一些匆匆走過的背影,時常在我腦海裏浮現。
有一日,在樓梯的拐角處,一個約摸四旬的婦女,看到我以後匆匆停下腳步,收拾了她身邊的器具,給我讓出道兒來。原本我隻是低頭信步往上走,看到這前麵的步子突然出現後卻又慌張停下,自然就抬起頭來。她的臉有點黝黑,可能還算不上,至少是營養不良的。身上的衣服記得是在我還在學步時媽媽穿那種的衣服,比較灰暗的顏色,卻有一種幹淨的味道。她的手裏拎著一些洗涮用的工具,還有水桶之類的東西,臉上有一種僵了的慌張,她是我們的清潔工阿姨。我見到以後立刻露出笑臉叫了一聲阿姨好,一來是阿姨為我讓道怪不好意思的,何況她手裏的還提著的一大堆的東西,二來也是出於禮貌。我原本以為她也會像老師一樣點個頭就走了,可她卻原地不動了幾秒,然後支走了臉上的僵雲,給予我一個青澀,幹枯,卻毫不失色,異常純真的笑臉。
有時候無法判斷美是何物,那些春色,還是明媚的陽光,那些麵容姣好的女子,還是優雅大方的大家閨秀?誰也不願意把美與廁所那些肮髒的地方相比較,可是誰又能指責她的美麗,與白雲一樣秀麗。這朵飄逝的白雲,又能給人帶來多少遐想,給人多少啟迪。
還有一回,去倒垃圾的時候,帶上了教室裏收集的瓶瓶罐罐還有一些廢紙。每次去那個小型的垃圾場,總會有兩個較老卻健朗的夫婦在那裏給垃圾分類回收,大概一來是環保,更多的應是貼補家用。他們見到學生總是掛著一副老年人特有的笑容,總也會像身邊的大人一樣,念叨著乖孩子,乖孩子。去了那裏,把那些可以賣的東西遞給了老人們,他們自然是開心的,老婆婆還與那老公公嘀咕了幾句,後來也隻是對著我笑,直到我的離開。隻是對於他們,多了一份憐憫與疼惜,他們應是在家坐享天倫之樂的,卻仍這樣奔波於生活,為這個校園,這個城市做出他們的努力。
有人說,每一朵雲上都係著一個故事,一些變換的臉,還有一些被遺忘的了名字。一朵雲的興起和消逝,濃縮了人的一生。有些雲隻是太小,太輕,便被那些漂亮的婀娜的雲所阻礙,可是他們確實很美,他們的美不是裝飾而是組成了這浩大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