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的悲劇 .愴白的婚姻, —評小說《換親》
人生的悲劇 .愴白的婚姻,
楊福建
—評小說《換親》
《換親》這篇小說寫作手法比較新穎,突破了傳統的敘事方式,構思較為精巧,在滿滿兩千多字的文章中,描寫了風霞的無助的人生和婚姻的悲劇,揭露了《換親》這種婚姻陃俗在那時代給人們心靈上抹下的陰影 。
作品敘事平穩,沒有一波三折的懸念,也沒有蕩氣回腸的故事情節,以人性化寫作手法和內心獨白的對話,向人們娓娓道來事情緣由。這種慢節的奏敘事方式和主人公心理特點及人物性格是相輔相成的,這正是作者匠心獨到這處。
《換親》小說中主人公風霞的人生充滿著悲劇色彩,她是換親婚姻中的犧牲品,她的遭遇和不幸,是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控訴,是對換親這種陋俗的疾聲呐喊。從文中我們仿佛看到風霞痛苦的內心和極端焦灼的心情。吃過早飯她極早的去放羊,是為了躲避家中的喧囂和人們異樣的目光,同時也為她的婚姻埋下了悲劇伏筆。她把羊當成了朋友和姐妹,羊成了她傾訴內心痛苦的對象,放羊是她排遣內心不安和焦燥的唯一方法,羊不僅陪伴她走過了青春歲月,也給她無聊寂寞的少女時代帶來一絲快樂和安慰。
在《換親》小說行文中,作者突破了傳統敘事方式,整篇小說幾極乎找不到有關換親的字眼。隻是一味描述風霞放羊、養羊,及羊的發情、配種、哺乳等環節。在這些環節相伴中,風霞由青澀懵懂的少女,慢慢變成一個多情善感的成年女子。在羊的不斷生長變化中,她的思想情感也在不斷變化,羊的發情、懷孕、乳哺這些自然現象給她苦悶心情帶來許多人生的啟示,也分享了羊的生育以及當母親的快樂。羊是一種象征和暗喻,羊的一切都要以人的意誌去安排,特別是在羊的交配中,不以羊的意誌自由擇偶,而是人為的安排。動物最終結局是為了繁衍後代,延續生命,致於同不同意,有沒有近親繁殖那都另當別論。作為主人公風霞與羊的命運有曲異同工之處,羊的結局是繁衍後代,而風霞命運難以逃脫“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桎梏,把她追求自由幸福婚姻的權利掠奪得一幹二淨,這不僅是她個人的悲劇,也是社會的悲哀。
文學作品是反映人類社會活動的載體,作品的真實性是通過語言來表達的,所以語言承載著活生生的曆史和現實,也連通著人物過去和未來。語言又是一麵鏡子,通過這麵鏡子我們可以窺見社會的狀態和人們的心理情緒。小說中大量描述人物內心活動,這樣的描寫為作品增添了不少色彩,即烘托了作品的主題,又豐富了人物內心複雜的情感,這種不溫不火的心理活動描寫,使人物性格更加鮮明呈現在讀者麵前,在她身上聽呈了人性之美,陰柔之美,淒凉之美,正是三美的結合,使人物藝術形象得以升華,摧生人們產生情感共鳴,引發人們對風霞的惋惜和憐憫。
在閱讀作品,我們從中感受到風霞有許多致命的弱點,其一或多或少受封建文化思想熏陶,其二她沒有多少文化,其三性格柔軟與外界接處太少,這些都是她人生的缺陷,正是這致命的缺點,倒致她命運的使然。在當今社會這些並不重要,也並不影響她對幸福婚姻追求和對美好生活的向往。最主要的是她性格軟弱,缺乏抗爭精神,象羊一樣溫順可人,任人擺布,聽從父母的安排,這正是她的婚姻走上了不歸之路的重要原因。
女性在我國封建曆史社會,曆來不被男人所遵重,把女性視作傳宗接代的工具,延續香火的象征,她們的思維和理想早己被男人所剝奪赤化,委屈求會,逆來順受,是她們心理主要表現,在家從父,嫁人隨夫的觀念中,讓她們在千辛萬苦和複雜世俗關係夾縫中生存著,快樂的時光,早消失殆盡。風霞在自己家中快樂是有目共睹,她給小羊起一個可聽的名字,她感到高興,就是這個名字還受到父親、哥哥、母親的數落和不屑,特別是哥哥的傻笑,讓人感到恐懼和顫凜,風霞的命運和這個哥哥的命運一直連結著,他們人生的結局都是悲愴的。作品以羊喻人的寫作手法,在兩相對比中,不僅強化了作品的主題性和思想性,使人物形象更加鮮明,也使作品的藝術性更加完美,風霞血肉豐滿的人物形象栩栩如生,讓人們對她的遭遇唏噓之聲,同時對換親這種陳規陋習更加憤慨。
特別是作品在敘述中對換親一事不顯山露水描述,結尾作者反彈琵琶。風霞想在這裏多呆一會,明天她不會在來了,她要給腦子有病的哥哥換親,這一筆真是出神出化,起到化龍點晴的作用,使作品的藝術性再次升華。作者這種寫法是一種手法的創新,角度轉換,正如一句古詩所說,山中無古寺,活尚挑水來,寓意深刻,內涵豐富。縱觀整篇作品從內容到寫法,到情節的安排可見作者下勁不小,達到了無懈擊的地步,令人拍案叫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