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端午時

散文：

又是一年端午時

任鎖生

前幾日下班途經超市，當看到超市大門口又貼出海報介紹各種江米、蜜棗、粽葉的促銷活動時，我才猛然驚覺，原來端午節又快要到了。

不知是忙於工作無暇過節的原因，還是人們的生活方式發生了變化，總感覺如今的端午節沒有了記憶中的味道，節日的氛圍也越來越淡。和現在的端午相比，還是童年的端午過得更加別有滋味。

“粽子香，香廚房，艾葉香，香滿堂，桃枝插滿大門上，出門一望麥兒黃。”童年的端午是有味道的，粽子的清甜和著艾蒿的芬芳，總能把端午裝扮得有滋有味。

小時候，總是剛踏進五月的門扉就開始盼著端午能快一點到來，好能早點吃到我最愛的粽子。軟糯的江米配上清甜的蜜棗，隻一口，就甜到了心坎裏，那可是媽媽的味道。粽子雖然好吃，但做起來工序繁多。記得小時候每年過端午節，母親總是提前一天先把江米用水浸泡好，挑出大顆大顆的蜜棗備用，仔細把粽葉清洗幹淨，然後用火把粽葉煮上一個小時，準備工作就緒後，第二天一大早母親就早早起床為我們包粽子嘍。母親先是用兩片粽葉卷成一個漏鬥形容器，然後填入泡好的江米，再塞入兩顆圓潤肥碩的蜜棗，最後把粽葉合攏，用馬蓮係好固定，一個粽子便成形了。把包好的粽子放到大鍋裏用小火慢煮，幾個小時後，粽子的清香便會飛到村頭，飄到曠野，千回百轉地遊到了孩子們的鼻子裏，總能把撒歡兒在外的孩子們召喚回家。

老家的端午節除了吃粽子，還有一個風俗，那就是懸艾蒿。每到端午那天，我都會跟著父親上山去打點艾蒿，仔細地扭成一股，再懸到門楣上，用以辟邪驅瘴。時至今日，30多年過去了，但每每想到端午節，回憶起來的還是年少時在田野裏飛奔的恣意與歡快。記憶深處總是有個少年，手拿艾草，在時光裏遊竄。

又到一年端午時，時過境遷，童年盼望端午的心情早已不複存在。人們的生活水平提高了，大街小巷隨處都能買到熱氣騰騰的粽子，可我卻再也吃不出童年時粽子的味道，再也找不回當年的端午情節了。（任鎖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