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卑未敢忘“憂國”
位卑未敢忘“憂國”
——觀電影《鋼的琴》有感
廣西高峰礦業有限責任公司 韋彥妃
我有一個習慣:每當我覺得自己在工作或學習上有所鬆懈的時候,我就去看一遍電影《鋼的琴》。用自己的話說就是“給自己一耳光清醒清醒!”
電影《鋼的琴》講的是:上世紀90年代初,東北某重工業城市。原鋼廠工人陳桂林在下崗後,獨自拉起了一支樂隊,終日奔波在婚喪嫁娶、店鋪開業的營生之中,生活勉強維持。他的妻子小菊離家出走,轉投有錢的假藥商人懷抱後光鮮回歸,不僅要與桂林離婚,還要爭奪獨生女小元的撫養權。桂林慨歎自己失敗的命運,於是一心要將女兒培養成鋼琴家。為了得到女兒,他四處籌措買鋼琴的錢。最後,用工廠廢棄的鋼鐵為女兒鑄造了一架飽含父愛的“鋼的琴”的故事。
在大家紛紛感動於陳桂林偉大的父愛的時候,我卻心驚於重工業城市衰落後的悲涼,那種時代更迭的痛,那種國企改革的陣痛!那種工人,還有他們的孩子才能體會到的情感。
好友的家在金城江冶化廠的生活區裏,每次去找她玩都要穿過那個荒廢了的冶化廠。偌大的工廠如今隻剩下半塌的牆垣和鏽跡斑斑的鐵門,透過半掩著的鐵門往裏看,隻見院子裏瘋長的植物和被拆了輪子的皮卡車。 “附近的村民時不時會進來看看有什麼能賣的,這車子就是他們拆的”好友告訴我。更嚇人的,是那些沒門的屋子,那是用火磚堆起來的大屋子,沒有窗,即使是白天也黑洞洞的,像張開的血盆大口。哎喲喂!把我嚇得不行,每次經過門口我都低著頭快步跑過去,好像跑慢了就會有一隻怪物的手從洞裏伸出來,把我抓進去!“瞧你那熊樣!這些屋子都是工廠的倉庫,門被人拆了當廢鐵賣了,裏邊的東西也被搬空了。”好友的父母都是廠裏的下崗工人,她一邊走一邊給我介紹:“這是煉鋼的大煙囪,沒人維護,這兩年都倒的差不多了。前邊是食堂,小時候,爸媽工作忙,一到飯點我就提著我爸的保健飯盒過來打飯,食堂的阿姨都認識我。這裏的獅子頭可好吃了,馬蹄糕也好吃,大扣肉也還行吧……”聽著好友童年的趣事,看著工廠門口宣傳欄上還沒有被雨水衝刷掉的黑板報,隱隱能看到落款是“第二車間出版”。 “有酒重攜,小園隨意芳菲。往日繁華,而今物是人非。”可以想象,昔日這裏是多麼繁華熱鬧。如今,隻剩門口一對兩米多高的石獅子,威武依舊。
我常常想《鋼的琴》一定是在這個院子裏拍的!那幾個大煙囪裏,就有一個是拍電影的時候炸掉的,那些荒廢的宿舍樓裏一定有一間住著陳桂林和他的女兒!但我又隱隱明白,陳桂林所在的鋼廠隻是那些經曆過國企改革的工廠的一個縮影,陳桂林也隻是千千萬萬個被時代落下的工人中的一個。
每次看完《鋼的琴》我都會問自己:“他們的過去,會不會成為我的未來?” 我出生在礦山的工廠區,以前,我是一個礦工的孩子;現在,我紮根在礦山,成為了一名礦工;如果沒有意外,將來,我還會成為一個礦工的妻子。在有色金屬行業不景氣的今天,在企業突圍求進的時刻,如何能在這樣的時代更迭中活下來?
參加工作後,我漸漸明白:這世上根本不存在穩定的工作!在經濟快速發展的今天,沒有人能躲過時代更迭的潮流。這是一個不進則退的時代,我們和企業也許存在一個除了依附以外更積極、健康的關係,我們不應該寄生於企業,而是應該把企業當做一個成長與發展的平台。我們與企業應該是命運相連,一同發展的!
你也許會說:“你我隻是這浮生中的一介螻蟻,是企業中的一顆小小的螺絲釘。溫飽都沒能解決還談什麼與企業共同發展?”可正因為我們渺小,才更應該不斷充實自己,武裝自己,讓自己更好更強。你寄生於企業,你就會是“負擔”;但你與企業一同發展,你們就會是“夥伴”。企業的發展好比是航船的一次出海遠洋,一路上我們要穿越風浪、繞過暗礁、渡過險灘,最後才能順利到達彼岸。這不僅要有結實的船體、正確的航向,更要有從船長到所有水手的同舟共濟、協調配合與奮力拚搏。當企業遭遇困境,就好比航船遭遇險情,這時候跳水逃生隻會被大海吞噬,船長和水手們隻有竭力維護這條船,心往一處想,力往一處使,才能順利到達彼岸。
“為何我的眼裏飽含淚水,隻因我對這片土地愛的深沉”雖然我隻是一名剛工作不久的小小礦工,但我深深的愛著這個礦山小鎮。它雖然小但溫暖恬靜,人們的相處簡單美好,晚飯後,約上三五好友去走走關山,聊聊白天發生的趣事,計劃著明天去誰家打油茶……歲月安好,何懼流年。這個城市那麼美那麼好,我不希望它成為電影裏的那個破舊荒涼的“東北某重工業城市”。
我相信你們也一樣深愛著這個礦山小鎮,希望它生生不息、照拂子孫,更希望它涅槃重生,雄鷹展翅。朋友,這需要你我的共同努力。“位卑未敢忘憂國,事定猶須待闔棺”謹以此詩,與君共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