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城水盆

澄城水盆

以前聽人說起一個笑話，一個外國人在西安第一次吃澄城的水盆羊肉，看到旁桌的當地人一口羊肉一口蒜，他心想這樣吃一定更過癮，走到吧台取了幾顆蒜學著人家的樣子剛吃了一口，辣得鼻涕眼淚直流，直佩服當地人吃蒜的灑脫，後來又吃了幾次，才知道人家吃的是糖蒜，甜甜辣辣，和羊肉搭配滋味極佳。

其實回到澄城才知道，吃正宗的水盆羊肉，確實是配生蒜的。到了周末，一家人聚在一起，年輕人安排好老人孩子的座位，在老字號的羊肉館前排著長長的的隊，拿著羊肉泡票喜滋滋的等待著叫號。老人一邊慢悠悠的剝著蒜皮，一邊訓著在桌邊玩耍亂跑的孩子。櫥窗內放著大塊的羊肉、羊血、雜碎……大廚“噠噠噠”的切著肉，另一位則在旁邊澆湯，撒配菜，配合默契，行雲流水。“羊肉泡一碗”，隨著夥計叫堂，一碗一碗端上桌。碗大肉多，湯要燙嘴，餅要筋道。飯上了桌，沒有劃拳猜酒，杯碟狼藉，均埋頭猛吃，作食不語狀，一碗湯，兩個餅，一個夾肉，一個掰碎泡湯，那滋味，無與倫比。

提起澄城的水盆，又有一事難忘。我有一摯友，他的愛人是南方人，忌食蔥蒜，而朋友是北方人，嗜蒜如命。他來家中做客，聽說澄城水盆有名，要求羊肉一碗，大蒜一盤，直吃得他大汗淋漓，直呼過癮。說是他這幾年來吃的最盡興的一頓。人大致最饞的不是山珍海味，而是想吃卻不可得。一旦得其所願，盡情享受，通體舒泰。

我回到澄城十幾年，每想起水盆羊肉還是饞涎欲滴，澄城的水盆有很多老店，每家的味道皆不同，但都會讓你意猶未盡、讚不絕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