陝煤澄合礦業董礦分公司礦區不再醃鹹菜
陝煤澄合礦業董礦分公司礦區不再醃鹹菜
董礦分公司: 陳小利
過去,我常聽母親講,四十年前,在我們澄合礦區,每到秋末冬初,醃過冬鹹菜,總是家家戶戶一個必不可少的“活動”。
那時,每遇到晴空萬裏的好天氣,在煤礦棚戶區的工人村村頭院落、茅屋平房和簡陋的兩層窯洞樓前,隨處可見晾曬著的紅白蘿卜和大白菜。絕大多數人家是在門前支個架子,鋪上葦箔或草席,洗好的紅白蘿卜和大白菜,切好後就攤在葦箔或草席上麵;也有一些人家用草繩把紅白蘿卜和大白菜串起來,掛在曬衣繩上或屋簷下、窗戶前,構成了礦區秋色中一道獨特的風景。
礦區人家醃製的鹹菜以紅白蘿卜、大白菜為主,佐料很少,製作工藝也很粗糙,但卻是一件十分煩人的活。從揀淨、涮洗、入鹽、晾曬、加佐料、再晾曬、裝缸等要持續二十多天的時間。這期間最忙碌、最辛苦的是家庭主婦們,她們既要到礦上幹臨時活,又要洗衣做飯忙家務,還要承擔起製作鹹菜過程中的大部分工作量。因此,入夜以後,常常能在搖曳的煤油燈光下見到她們醃製鹹菜的身影。
醃好的鹹菜裝在缸或者壇子裏。這樣的鹹菜缸或者鹹菜壇子,家家戶戶都有兩三個。在漫長的冬季裏,普通人家的鹹菜缸、鹹菜壇子幾乎和麵粉缸、麵粉袋子一樣重要,一日三餐,總有兩頓要靠鹹菜下飯。對此,現在的孩子們是難以理解的,但在那時,卻是一種真實的生活。
時光荏苒,滄海桑田。改革開放以來,特別是進入新世紀以來,隨著煤炭市場的恢複性好轉,礦區醃鹹菜的人家一年比一年少了。如今的秋末冬初,大娘大嬸們也還在忙碌,但卻少了醃鹹菜這個內容。
今年中秋節期間,我到附近礦上去看望一個同學的父母。漫步在礦區的大街小巷,礦區怡人的景色中透著繁榮的現代氣息,可就是再難尋覓到那曬在葦席上的一方方紅白蘿卜,那晾在屋簷下的一溜溜大白菜了。
同過去對門的大媽大嬸們談起此事,她們告訴我,改革開放以來,特別是近十多年來,煤礦職工家家戶戶都吃穿不愁,有錢了,新鮮的時令蔬菜隨時隨地都能夠買到,醃鹹菜既麻煩也不值得。如今家中吃的鹹菜,都是在超市或集市上買的。
礦區不再醃鹹菜,這是改革開放給礦區帶來的一大變化,我為此而欣喜,為此而歌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