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白建莊礦業:琥珀顏色
蒲白建莊礦業:琥珀顏色
你見過怎樣美麗的色彩?
是天空深邃的藍,還是深林蔥鬱的綠;是流水清透的亮,亦或是煤炭豐腴的黑?
她們都擁有屬於自我的味道,可最令我難忘的,還是那一抹琥珀顏色。
隱於黑暗
初見蒲白,還是藉由礦務局的局誌。其中有一句對煤炭工人的描寫,“通體漆似炭,唯有雙目明”,當時隻覺有趣,現在想來卻又很貼切。煤炭人的生活如何不是這樣,在黑暗中尋覓光明。
初次下井,看著照明燈一盞一盞地閃過,隻覺壓力與倦怠感侵襲而來,人車仿佛是一葉扁舟,沉浸在寂靜的黑暗裏。伴著巷道的收窄,兩幫慢慢的壓迫過來,好似要將人吞沒。而同行的人卻隻當尋常,隨著人車徑直地紮入更深處的黑暗。在黑暗中,種種想法都滋生了出來。
有對無邊黑暗的恐懼,有對前途未知的迷茫,更有對家人親友的思念,這讓我感覺步伐沉重。他們就不會有這樣的感情嗎?必然是有的,隻是習慣了負重前行罷了。作為逆行者,縱使他們身處最黑暗處,可在他們心中卻在構建著那隻屬於自己的光明未來。
向陽而生
“不知到今天能不能見到太陽?”這是升井時工人們常調侃的一句話。輕描淡寫的背後,何嚐不是工作的辛勞與對美好生活的向往。
我最為享受人車駛出副井口的那一刻,車上的人在此刻都集體陷入緘默,任由陽光洗禮,仿佛在舉行一個莊嚴肅穆的儀式。比起中午的盛氣淩人,此刻啞黃色的陽光多了幾分溫柔與可愛,透過車窗輕撫過每個人的麵龐。斜陽下是煤塵肆意充填的麵容,我能看到工人漸漸舒緩的眉頭,也看到長長舒氣後的自愜。可最打動我的卻是那琥珀色的雙眸,在陽光的映襯下顯得尤為清澈。目視遠方,眼中的景色卻遠不止於此。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瞳色?是適應了黑暗的侵蝕嗎?我不清楚,但我能確定的是,那眼中滿是家人、希望與未來。
近日拜讀了王小波先生的《綠毛水怪》,尤其喜愛其中的詩歌,便也想效仿,用一句話來描述我眼中的煤炭人:
“我們行走在黑暗之中,眼裏卻噙滿溫柔的陽光。”
蒲白建莊礦業:周慶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