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望母親病中記

有一次，回了家，我看見他給母親喝氟呱酸，知道他是嫌母親拉肚子。我說，氟派酸長期吃對母親的身體不好。他也說有道理，隻是拉的時候吃一下。後來我到了二弟家，二弟也給母親吃開了氟呱酸。

有一次，我回了家，母親在他跟前說話，他嫌母親麻煩，對我說，他上一天班，累一天，回來母親還麻煩他，可是我知道那位給他轉正的給他打來電話，在電話裏給嘮叨半天，他也不敢說煩。他也知道她兒女們也不愛聽她嘮叨。

後來，他院子裏種了些蔬菜，成熟了，把西紅柿，豆角，北瓜送到那位親戚家裏，說，人家不缺錢，送點這綠色蔬菜他們喜歡，他什麼都聽那位親戚，他有一次在單位入股分了二十多萬，想買車，問親戚，親戚不讓，他就沒買，他想城裏買樓，親戚不讓，他就沒買。

後來，有一天，我回家，他說，要是買上樓的話，就值錢了，結果聽姑姑的話，沒有買樓，失去了賺錢的機會。還說，同事對他說，對你說買樓不好，可你那姑父，這裏一棟樓，那裏一棟樓，自己買了好幾棟樓。

他有點覺醒，但還是說，不能願姑姑，是願自己沒主意。分了近三十萬，樓也沒買，車也沒買，但錢也花沒了。三弟女兒考了個中專，正好詩刊社征廣告詞，我投稿得了個優秀獎，獎金有3000元。三弟女兒入學時，我給了1000元。三弟女兒小時，我還在老家，抱的次數多，這個小侄女讓我給他買小手表，買肯得雞。後來三弟有了那個男孩，我已到了北京，抱的次數就少了。侄女現在考上學了，雖然不是名牌學校。我這個當大爺的給一個錢也應該，也是鼓勵她一下。開學走時，他帶女兒看姑姑，姑姑悄悄地問三弟，你姑父給了你錢沒有？三弟不高興，明白姑姑的意思是三弟帶著女兒來要錢來了。我對他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三弟又說，他嶽父病了，他和媳婦去照顧，給嶽父花了不少錢，姑父不讓多照顧，嶽父有兒子，他隻是個女婿。他嶽父遷地分了幾十萬。給他分了幾萬。他對姑父說，人總的有點良心。姑父對他說；良心？良心值幾個錢？他把這事告訴了父親，父親也說；不要聽你姑姑的，照顧你嶽父對。那時我就知道，姑父話裏有話，明裏對他說，良心值幾個錢，暗裏其實在說；誰不清楚你能是一個有良心的人？

我說，是不是姑父找到了你的毛病。我想到了多年前姑父給三弟轉正的事。

那天，我正在上班，三弟對我說；大哥，來了轉正指標了，姑父想給我轉正，悄悄的對我說，讓我不要告訴你，我一想，應該對你說一下才對。我說；轉吧，你現在二十來歲，轉了正，找個對象也好找。

後來三弟轉了正，正好同事給三弟說對象，再加上三弟人才好。自然說成了，說成後，結婚是旅遊結婚。因為沒錢。可見當時家裏條件怎樣的差，後來三弟入了三千元股，分了近三十多萬元。生活就改變了。我和三弟去了姑姑家，我對姑父說，你給三弟轉正轉的及時，三弟什麼都沒有耽誤。後來姑父又給二弟轉了正，二弟轉正沒有告訴我，他是怕我和他爭。其實當時我已看了讀透人生了，絕對不會和他爭。

二弟轉正遲，沒有入股，沒有分紅，買樓是借別人的錢買的，向姑父借，也沒借給，對姑父有點意見。

我後來見到姑父時，我對他說，你幫了我的忙，本來給二弟三弟轉正找工作是我這位大哥的事，結果我沒本事，你給他們都轉了正，工作穩定，成家立業。

姑父對我說；早以前在單位你要是有現在的腦子靈活，副礦長你也當上了。我說，副礦長當不上，總務科長當一下是沒問題。那時，我剛初中畢業，姑父就給我辦了長期合同工。辦了長期合同工，一開始福利待遇就和正式工一樣，來到礦上工作，我就進到了食堂裏，當炊事員，收菜票，賣飯，後來管了幾天後勤食堂的庫房，入了工會，入了黨。就在這期間，我愛上了礦上的一位美麗的女孩。（這些故事我在在一篇《明月曾照彩雲歸》的文章裏已寫過了）再加上父親壓折了腿，壓力大，再加上一些心理疾病。腦子裏也受了刺激，病了。一病以後，說話控製不住自己。會附和工人們說姑父一些風言風語。姑父就知道了，我說他的壞話。對我有意見了。後來姑父說，我那時最想扶持得是你，誰知你卻和我唱反調。我說；死狗扶不上牆。

2020.6.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