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白建莊礦業:童年的記憶
蒲白建莊礦業:童年的記憶
外婆家在洛河畔,溝壑縱橫,而我們一群熊孩子爬在溝畔比賽誰的嗓子洪亮:嗨呦呦……嗨呦呦……那回聲在溝壑間來回的飄蕩,驚得鳥雀撲棱棱的飛向雲端。外婆家門前有一顆老桑樹,每年春天桑樹也遭了殃,春天的桑葉芽就開始被淘氣的孩子撇下來,鬧嚷著要養蠶,每天眼巴巴看著蠶寶寶長大、結繭、破蛹、產卵,把卵紙拿到朋友麵前炫耀,享受小朋友羨慕的眼光。待桑葚泛紫了,樹下都成了我們的小天地,能爬的隻管爬到樹上往嘴裏塞,不會爬樹的,氣的隻跺腳,跑回家央求著哥哥用粗鐵絲彎個勾,找根細長枝條一綁,哼,就不求你我也能勾下桑葚兒吃。吃飯時外婆用小樹枝敲著我的手說“傻小子,看看,看看,手上嘴上都吃成啥了,這顏色能洗下來不?”我隻是調皮的衝著外婆笑。
洛河的水清清澈澈,舅舅拿著水桶一桶一桶把水車灌滿,舅媽牽著老黃牛舅舅駕著車把水拉到地頭,再一桶桶澆淋在菜地裏。洛河畔的田地多是黃土夾雜著沙礫,保不住墒情,舅舅他們辛苦一年也隻是糊口,幹旱天隻能用牛車拉水保著菜地。大人們都忙碌著,小屁孩子哪管這事,穿褲衩子的,光著腚的,在河邊瘋玩,一起踩著泥巴,那泥在腳下越踩越軟,把腳丫子陷進去了,幾個熊孩子手拉手拔的,身後擁的,嗨呦一聲,腳丫子拔出來了熊孩子們卻一起摔了個屁敦,身上臉上沾滿了泥水,嬉鬧一團,惹的大人們一片笑罵。熊孩子們沒有一刻的清閑,用泥做成空心窩窩,可勁的往地上一摔,“砰”的一聲響,泥窩窩炸開,誰的聲響大誰就贏了,贏家追著把泥巴往輸的孩子臉上抹,瘋玩一天回到家總是被父母揪著耳朵嗷嗷叫。
小村的雨最是無聊,雨後的洛河水漲了起來,村裏各家出動都跑到河邊打撈上遊雨水衝刷下來的柴火,打撈起來攤在河邊大石上曬的幹透了,基本上夠家裏用兩三個月了,而我最喜歡的是拿著網兜在河邊巡視,河水渾濁,泥沙俱下,把小魚都嗆的紮堆在岸邊,擺著尾一副拚命掙紮模樣,這時一網兜下去準少不了收獲,回到家,外婆把小魚開腸破肚,淘洗幹淨,麵糊裹得均勻放在平板鍋裏煎的焦黃,不等上桌外婆背著表哥偷偷的塞給我幾個,看著我吃的噴香滿嘴的油,小煎魚是我童年刻骨銘心的味道。到了晚上,表哥拿一截枯枝誘惑我說:這枝子是在河邊撿到的,夜晚會發出柔和的光,我按捺不住好奇一會捂在被窩裏看這節樹枝發出熒熒的光,一會放在燈下研究是什麼道理,好奇心害得一晚上也沒睡好,這好奇心埋在心裏,直到現在我也沒懂得這是什麼原理。
外婆家是我記憶最深刻的地方,抽時間再去看看記憶裏的童年夥伴。
蒲白建莊礦業:劉海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