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白建莊礦業:豐滿的理想與骨感的現實
蒲白建莊礦業:豐滿的理想與骨感的現實
—記一名85後礦工內心真實想法
他是一名礦工子弟,從小在煤礦長大,更是見證了煤礦的曆史變化。小的時候,到礦上澡堂洗澡時,看到滿臉煤塵的礦工們,他暗暗咬牙,一定要好好學習,逃離生他、養他的煤礦。從那以後他有了一個夢想:考上一所好大學,去到繁華的大都市去,從一個普通員工幹起,朝九晚五。沒有私家車,他可以去擠公交。吃個早點,拿著公交卡伸著脖子等公交。晚上按時下班回家,馬路邊、林蔭道裏陪妻子一起散步,聊一天的工作。他一直挺相信自己能力的,當然他也肯努力工作,希望在幾年後能做了公司的白領,有周末、有假日可以陪妻逛商場,可以陪朋友去夜市喝酒,一直以來他都有著這樣的夢想。
往往現實卻不如人願,後來他上了專科,上了三年。畢業以後他成了跟父輩一樣的礦工,心中一直想要的生活環境成了泡影,就像沙漠中的海市蜃樓。成了礦上生產一線的一員後,每天早上六點起床吃早飯,帶著朦朧的睡眼去吃早飯,匆匆的早飯完了去開班前會,每天雷打不動的一個小時班前會,會後就下井。一輛輛人車把他和他的工友兄弟們送到了百米井下。一盞礦燈、一雙笨重的膠靴陪著這群工友走到工作地點。漫長的巷道,沒有心中的繁華,有的隻是分不清四季的巷道,頭頂礦燈灑下僅僅五平方米光明和頂板鄰水滴在身上的感覺,身上的衣服濕了、幹了,幹了又濕。這樣的環境下,似乎每個人都忘記了自己置身其中。每每快到班中餐的時候,大家都會悄悄的望一眼那黑漆漆的巷道那頭—“吃班中餐了!”工具放到一幫,蜂擁而上,請不要說沒素質,他們吃飯的時間是有限的,不過蜂擁中不會有人多拿不屬於自己的班餐,在這裏也沒有衛生可講的,因為大家都這樣,也隻能這樣,臉隻有牙齒是白的,手隻有指甲蓋可以說是“白”,將就的吃吧!吃了也沒事的,因為每天吃下的煤塵要遠比這多得多。飯後你可能會聽到一句也是工作中唯一能聽到的他們主動說的話“這會兒能抽根煙就好了”,多年的煙民此時可能真的是很難熬,搖搖頭,歎上一聲,繼續工作。
總算等到了下班,依然是一雙膠靴,一盞礦燈,千米的巷道,但似乎心情有所不同吧,因為路上不再是那麼靜了,偶爾你會聽到:
“幾號休班?”
“15號”
“哦,那咱們一起,我坐你的車。”
“行!”
“下了班去喝兩口?”
“恩,今兒累了,喝點好好睡一覺。老地方見,把老王也叫上!”
“好”
簡單、質樸的話語。在陰冷潮濕的井下工作一整天,坐在人車上他和他的工友想到得隻是再快點,開得再快點!升井後就算是下班了,剩下的事就是排隊鎖燈、洗澡。澡堂裏,剛到礦上的新人先給妻子發個短信“下班了,我去洗澡了!”意思是安全升井了。老工人脫光了衣服蹲在吸煙室裏先抽根煙,深深的、大大的吸幾口。
日複一日,月複一月,年複一年,一樣的麵孔,一樣的環境,一樣的生活,簡單而機械的重複著。有時曬個太陽都是很奢侈的,每天日出前下井,日落後升井。
他是一名普通的礦工,不甘的一群年輕人中的一員。
蒲白建莊礦業公司:杜新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