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白建莊礦業:母親
蒲白建莊礦業:母親
“母親”,這個人類用語言無法窮盡的詞語,包含著不同人受用不盡的精神財富,雖然古往今來有多少文人墨客歌頌母親,但是都無法窮盡每一個人對母親的那份情感。
“你入學的新書包有人給你拿,你雨中的花折傘有人給打……”
每當聽到這首歌的時候,我都會熱淚盈眶,曾幾回我都久久不能平靜,隱隱作痛的心在顫抖,無法表達。
記得參加工作離開家的那天,想著以後可以不受母親管束了,別提那心花怒放的,輕輕背起母親為我買的新棉花縫製的被褥,穿上她一分分積攢的錢為我買的新衣裳,聽著囉囉嗦嗦十幾遍的叮嚀,我終於不耐煩的頭也不回就踏上了遠行的旅程。
一轉眼在單位工作了十年,那十年中,我成家了,還有了自己的孩子。當我第一次擔心剛會走路的女兒磕著、摔著的時候,我的心隱隱作痛,猛然間想起我遠在千裏之外的母親,我的心突然顫抖了,眼淚奪眶而出。那是我第一次的心靈震撼,小時候的一幕幕在我眼前回放著。
我的母親,是個普普通通的農民,雖然文化程度不高,但用她那特別的、自發式的教育方式,伴隨著我們兄弟姐妹的成長。母親經常對我們說:“我看不懂你們的作業,但我有辦法知道誰錯誰對”,那時還很小的我覺得母親是那麼的神奇,可以管每個人、管每件事。記得姐姐的作業本上紅“×”要是多點,母親就會發脾氣,甚至會用笤帚把打她的屁股,直至她更正了才肯罷休,但是當她看到全篇的“√”,她就會微笑著說一些鼓勵我們的話,偶爾還煮個雞蛋做為獎勵,讓其他人看著直流口水。現在想起來這不是她懂得教育方式,而是她那身體裏綿綿不斷的母愛使然。那時候家裏雖然很窮,但是不管我們誰上小學一年級,母親都會提前幾個月晚上在燈下用些舊布條為我們縫製“新”書包。這個書包一直伴隨著我們上完小學,甚至初中,不過我每次看見自己的書包想到的都是母親獎勵的煮雞蛋。
然而,從小淘氣的我卻沒有一次得到過母親的獎勵,雖然我也吃過很多次母親煮的雞蛋,這讓姐姐哥哥們都說母親偏心我。想起從上小學一年級開始,每天天不亮母親就為我穿好衣裳,我背著母親為我早已縫製好的新書包,一路聽著母親一句句嘮叨,“怕我在學校闖禍,又怕別人欺負我”。直到把我送到學校門口看見老師,她才突然閉口不說了。每次放學,總能首先看到一個在校門口翹盼的“身影”,當我的小手被母親牽住的時候,她又開始一遍一遍嘮叨。這樣的情景一直到了我上三年級的時候,學校不準家長接送了,母親就又把這份經久不衰的嘮叨放在了我吃飯的時間。後來我也漸漸習慣了母親的嘮叨,隻是養成了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但是每當我貪玩回家晚了的時候,在家大門外總能碰見母親,她那由焦急等待的目光轉而變成生氣憤怒的眼神,讓我現在時時都能夢見那時的情景。往往這時候母親都會罰我在院子站幾分鍾,等她把熱噴噴的飯菜端上飯桌,這種體罰也就結束了,轉而母親就會催著我趕快吃飯,還要寫作業。後來隨著一點點長大,我開始頂撞母親,氣得她拿起掃帚把就打在我的身上,但是我卻心裏嘀咕母親打著一點都不疼,甚至還嘲笑母親沒有我的力氣大,看到我滿不在乎的樣子,氣得母親吃不下飯。但是每次吃飯母親總把我最喜愛的飯菜夾進我的飯碗裏,卻說她不愛吃。而我卻得寸進尺,後來越發不耐煩母親的囉嗦,不聽從母親的管束,她說往東我偏偏向西,甚至為了一些小事與母親爭吵。總之,想起來每次都是狀態百出,和她作對,氣的母親不知道偷偷流過多少次淚。每當深夜醒來看見母親在燈下為我縫補白天弄破的衣衫,我更是得意了,心中默默的想母親拿我沒有辦法,於是就愈發淘氣了,這給母親製造了多少次心驚膽戰,每次闖禍都把母親嚇得半死。
現在當我看見自己的孩子一天天長大,我就常常想起母親,於是我經常回家看望她老人家,就是想多陪陪母親,來彌補我曾經對她老人家的愧疚,也想多聽聽她那一遍又一遍的嘮叨,但是母親像變了另外一個人似的,隻是靜靜地聽我敘說著她聽不懂的“新鮮事”,訴說著我在單位工作的點點滴滴,雖然母親聽不懂我在說什麼,但是她始終麵帶微笑地看著我,我笑她也笑,開心的像一個孩子。有次我問她為什麼不嘮叨了,她卻瞪大眼睛,似乎我冤枉了她一樣。每次回家母親照舊做我愛吃的飯菜,還是不停地為我夾菜,盛湯。當我抬起頭猛然看見她爬滿額頭的皺紋,慢慢遮去了當年的美貌風華;發現她越來越遲緩的身體,沒有了當年的好強和幹練;看著她滿頭的白發,解說著她經曆的滄桑;回憶著從小到大我對母親的態度,我心如刀割一般。看著母親那已經佝僂的背影,忍不住想緊緊地把她抱在懷裏,恨不能讓我回到那讓母親嘮叨的日子,我哽咽了,母親回頭看到我如同做錯事的孩子一樣,卻笑出了眼淚。
“你身在(那)他鄉住有人在牽掛,你回到(那)家裏邊有人沏熱茶,你躺在(那)病床上有人(他)掉眼淚,你露出(那)笑容時有人樂開花,啊,這個人就是娘 啊,這個人就是媽……”
我耳邊又響起了這些歌聲,它打斷了我的思緒,卻開始不停地敲打著我的心扉。突然,我拿起電話,撥通了母親的座機電話,隨著一聲聲電話鈴聲,我的心都快跳出來了,等聽見電話那頭母親很小的聲音,我哽咽著,含著淚對著電話大聲喊:母親,我永遠愛你。電話那頭的母親好久好久沒有出聲,但是我耳邊久久的回蕩著母親急促的呼吸聲……
蒲白建莊礦業公司:王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