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居時代
在這列車廂中,端端正正地坐著近兩百人,他們間有個共同的稱呼叫“老鄉”,大大小小,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有做生意的,有學生,有企事業單位上班的,他們都是從重慶返回廣安的一群人。
通過了解便知道,雖隻是過路車,但這列車也為廣安的旅客留下了整整一列還多的位置。呃……又或許在他們看來,此班列並非旅途而隻是每周末的簡單通行罷了。
不知從何時開始,已經興起了來往於重慶與廣安兩地的風氣,大家不約而同地周而複始,樂此不疲,
“下重慶玩”,“走大醫院看病”“去買點東西”。逛街、吃喝、遊玩,又或是看病,統統以“寄居式”的方式存在、開展、暢銷。在過去,難得去趟像重慶這樣的大城也就算是大事了,到如今,前期的發展成果不斷輻射、反饋,寄居時代也悄然發生了它該有的變化。
俯瞰曆史,知更替,品味生活,方知幸福,在我看來,寄居時代大體分為了3個階段。
寄居時代1.0。也就是打工潮興起的那個年代,1978年,改革開放拉開序幕,在往後的許多年裏,父輩中很多人都看似必然地投入到了這一波的背井離鄉,先進的生產力、豐厚的報酬、多金一族的誘惑,是他們外出的資本與理由,廣州、深圳成為心目中的理想地,在那個交通不算發達的時期,混得好的過年回家大辦,混得差的則可以是多年不歸,他們實實在在成為了沿海各大城市的創建者,同樣也是寄居者。
寄居時代2.0。在經曆過西部大開發過後,祖國的發展日新月異,在跨世紀的新一代的嘹亮歌聲中,工資差距逐漸縮小,親情權重無形中占比加大,更多的人選擇不再傾向於跑的更遠,將天平的砝碼放在了家鄉及周邊大城市,一時間從“孔雀東南飛”到“鳳凰自歸巢”的呼聲越來越高,更多的內陸大城市隨之逐步崛起。再後來,周邊的人都如約地討論著,誰誰在重慶買房了,成都哪裏的房子開盤了之類的話,好一批人就此由“外來者”成為了這“新市民”。此刻,對於更多的年輕人,蝸居生活到來,選擇小城市的安居,還是大城市蝸居的一張床,成為不得不仔細打量的選擇題。
寄居時代3.0。兩個百年奮鬥目標交彙點的新時代,是350高鐵的時代,城市共融進一步加劇,隨著各區域中心城市的快速發展,輻射效應愈發凸顯,惠及著更多人的生活。作為我而言,周末帶著兒子去重慶動物園逛逛,又或是去科技館玩玩,都不需要太多的成本,2個小時的車程,便可“消費”一番,同樣地分享著優厚的資源,甚至比主城區內的人還要來得方便。成渝經濟圈的確立,渝西高鐵的打造,未來,我所在的城市還將融入重慶半小時經濟圈,後來的人也將不再撓首做選擇題了。
一切的背後,竟在不覺中變化、到來,一切的緣由,好似是順應時代的發展,巨變著,一切的一切,細細看來,是祖國的漸漸繁榮與步步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