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廬山遊記

作者:史紅霞 2021-02-20 13:02 來源:狗万manbet官网

廬山遊記

最早知道廬山還是堂弟的名字引起的。堂弟叫“側峰”,我曾問過叔叔,“側峰”取於蘇東坡遊廬山時寫的《題西林壁》一詩中的兩字。說到此,叔若有所思的吟誦了起來,“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不識廬山真麵目,隻緣身在此山中”。年幼的我從此得知,在中國大地上有座廬山,一座讓古人不識其“真麵目”的名山。

長大後,由於對廬山的好奇,零打碎敲地獵到一點關於廬山的知識,越加想登一下廬山,看看廬山的真麵目。去年秋分時節,終於有了上廬山地機會。汽車從西安出發沿滬陝高速轉福銀高速公路,經武漢、黃石到達黃梅,最後跨過九江大橋,來到廬山山麓。一路上從導遊對廬山的介紹中,得知廬山山體呈橢圓形,鳥瞰若巨鯨,麵積約三百平方公裏,綿延九十餘座山峰,展現出俊秀、挺拔的氣勢,是頗值一遊的佳境。

傍晚時分,車子“躍上蔥蘢四百旋”來到海拔一千多米的牯嶺街。這時暮色濃重,氣溫劇降,頓覺寒栗,真是“高處不勝寒”,不少人忙於添衣。麵對迷霧湧動,一片混沌,心裏暗想,乍一登山,便是山嵐襲人,霧氣朦朧,何以觀山閱嶺,品味自然?

次日大清早,我在街上晨練,迎麵走來一老翁,手執孤劍,不時舞弄。我恭問老翁,昨晚為何有這般大霧?老翁告訴我,此街有“雲中都市”之稱。因自然地理緣故,街市常在雲霧之中,時而被雲海托起,時而被濃霧重裹,時而被輕紗遮蓋。樓台亭榭若隱若現,宛如天山城郭。老翁一番文縐縐的話語,驅散了我心中“迷霧”。

等到秋陽漸生,在這山中之街信步遊覽,眼前是一片綠樹紅花,穿行其間,如入詩入畫,令人心曠神怡。漫步“花徑”,便見竹林、荷花池、小溪、白亭,以及白居易草堂,此堂雖為後人新建,卻也保留了當年“五架三間”、“兩室四牖”、“草頂泥牆”的原始風貌,故遊人駐足在此較多。“花徑”源自白居易《詠大林寺桃花》一詩。當年白居易被貶謫,隻因直言相諫,得罪權貴。花徑的小路踏上去真令人心沉意重,不經意間,想起了古今均有趨炎附勢、阿諛奉承之人,白居易則不然,寧可肝膽相照而丟官,也不奉承屈辱而得誌,實在可敬可佩。在花徑公園的西側是天橋。從天橋邊的崖上俯視,底下是萬丈深淵,極為險驚。相傳元末,朱元璋曾兵敗於此,落得個前無近路,後有追兵的狼狽境地,正在慌不擇路時,一條金龍從天而降,橫臥於兩岸,即刻化作石橋一座,這才絕路逢生。此說已蒙上神話色彩,聊作飯後談資。不過明太祖率兵大戰鄱陽湖,確有史料記載。

沿天橋小徑前行,沒多久就到了錦繡穀。因這裏四時花開燦若錦繡,故而得名。當地人介紹,穀中最珍貴的花卉名叫瑞香。《本草綱目》有記載:僧人比丘晝寢於錦繡穀,夢中聞異香撲鼻,至醒後四處尋找,始發現是此花襲人,故名睡香。後人取吉祥之意,更名瑞香,可惜現在很難尋覓它的蹤影了。無奈之中隻好欣賞千岩爭秀、峭壁千尋的錦繡穀了。偶見一岩石伸出山道,表麵有幾方大,舉足登之,向西遠眺,唯見天空中雲海茫茫,霞光萬道;山下阡陌縱橫,田園碧綠,真是一幅難得的風景畫。

遊途雖然疲憊,但廬山的景致十分誘人,所以遊興正酣。一到含鄱口的含鄱亭,積目鄱陽湖,便見點點漁帆、閃閃銀浪,湖水共長天一色。當地人說:“每當皓月當空,倩影朦朧,奇峰錯列,似乎明月伸手可攬,嫦娥呼之欲出。”雖不乏想象之成分,但也道出了含鄱口的景致有多美妙。廬山的雲霧是含鄱口所孕育,初時隻隱隱現出一條淡淡的飄沙,慢慢由淡變濃,形成裹要素帶,隨後素帶化為數段,漸漸聚成団絮,變為朵朵白雲,騰空輕揚而去。我特別喜歡這個地方,佇立良久,思緒也仿佛隨著朵朵白雲在廬山飄來飄去,讓人流連忘返。

最累人的是遊三疊泉,因山路崎嶇,必須跌宕跛行。一路上可見山壁石隙,盡為泉水所滋潤,這山仿佛是空的,滿是瓊漿玉液,山石峭壁包不住,就溢了出來,就連大大小小的鵝卵石,也被泉水衝洗得圓潤光滑。那天,烈日當空,稍行一程,便汗流浹背。因有“不到三疊泉,不算廬山客”的傳言,眾人遂鼓足勇氣,前行不止。一到山頂,頓覺豁然開朗,三疊泉果真名不虛傳,上級如飄雲拖練,中級如碎玉摧水,下級如玉龍走潭,每級各有特色,連成一體,又形成了拋珠濺玉,噴雷奔雪的宏偉氣勢,真不愧為廬山第一奇觀。能夠飽此眼福,一路的疲憊也就消失了。

離開廬山心裏頗不寧靜。廬山究竟是何麵目呢?頓感三言兩語實難說清。不過要說兩天來的最大感受,不能不感到廬山渾厚凝重,是自然景觀和人文景觀的結合,同時她又多姿多彩,是多側麵、多方位、多層次的集合。山固然如此,那麼人呢?忽然又想到堂弟的名字,個中包涵的意思就顯而易見了。

漓江小記

“桂林山水甲天下,陽朔山水甲桂林。”這句遞進式的俗語,讀中學時便聽人說起。甲字乃第一的意思,心想,我曾登過五台,攀過華山,也曾瀏覽過蘇杭,若按“甲天下”之說,她們全遜於桂林。桂林,究竟什麼樣子呢?

這次去桂林時間倉促,隻能逗留兩天。住進南園賓館,我便跑到服務台,“我們先遊哪兒好?”“就兩天!唉,太短了,最好先遊漓江。”服務員說,“不遊漓江,等於白來桂林。”

從桂林市區乘汽車南行。隔窗而望,碧水青山,風光旖旎。初到這裏的人都會被這絢麗的畫卷所沉醉。導遊小姐指著沿途路側的山峰,告訴我們那是象鼻山,那是穿山,那是龍門,那是塔山……,而真正的風光精華還在前麵的漓江兩岸,也就是我們泛舟的航程。導遊還告訴我們,要從磨盤山登舟,經過六個小時的水上運行,抵達陽朔,長達八十三公裏水路。

從磨盤山碼頭登上遊船。這是年客流量達300萬的大碼頭。

向往久矣的桂林山水、漓江春色,真的展現在眼前了。我置身於山水之間,心曠神怡,如夢如幻。“江作青羅帶,”山如碧玉簪。”不怪乎唐代詩人韓愈把漓江山水喻為美貌女子,成為千古傳誦的名句。

船往南行。起初,艙內幾乎空無一人,大家都登上了甲板,或仰望青山,或俯視碧水。太陽升起了,江水顯得出奇的青藍,微風下,閃著碧綠的光澤,山的倒影清晰醒目,前邊的船和狹長的竹筏似在山頂遊蕩,更象於白雲之中翱翔,如詩如畫。難怪鄧拓先生留下這樣的句子,“如果坐在船上,靜靜地泛遊江心,俯看水底的卵石和遊魚荇藻,一一可辯,這時候你會覺得連遠山的倒影也和真的山峰一樣,水底如同天空,水天溶而為一了。”

船往前行。每到一處景點,會放慢速度,船頭喇叭播放導遊小組清甜的解說辭。前麵臨江有一峭崖,導遊告訴大家,這叫父子岩,並講述了父子岩的來曆。古代有龍姓父子二人,造船的手藝特棒,經他們造得的船質量好,速度快。誰料這信兒傳到圩子上萬元外耳裏,硬逼著龍家父子造條大船,準備把當地的糧米都搜刮來,到合浦換珠子後進貢官府買頂烏沙。龍家父子恨透了萬元外,決不給其造船,於是躲進這個岩洞,以至饑餓而死。

漓江兩岸,個個秀峰都有其古老而美麗的傳說。船行至望夫石,舉目望去,但見山腰處一塊豎石,酷似少婦背著小孩翹首遙望遠方的丈夫。從桂林到陽朔,沿途的“童子拜觀音”、“螺獅山”、“五指山”、“文筆峰”、“望江亭”等等多達23處奇景,每景都有一個或美好或淒慘或壯烈的故事或傳說。其實,這就是文人雅士依山形而編織的。且以“九馬畫山”為例。陡峭的石壁直立江邊,一塊如巨斧削平的山峰上,經千年萬載的風雨剝蝕,岩石上輪廊清晰地出現了馬的圖案。於是文人墨客就冠以“九馬畫山”,並附麗一則美妙的傳說,並以詩為證:“自古山如畫,而今畫如山。馬圖呈九首,齊物在人間。”“當年陳毅老總和周恩來總理遊漓江時,畫山觀馬,陳老總看出七匹,周總理辨識八匹;可惜毛澤東主席沒有來過這裏,他老人家為真命天子,準能看出九匹。”那位小姐娓娓道來,人們發出了笑聲。在我的眼中,那巨大的山壁上,真正象馬的圖案,隻有一匹是逼真的。

從桂林到陽朔,漫漫水路,總感覺時間過得太快,不知不覺以至午時。船上的午餐豐盛,人們選擇著自己可口的飯菜。這時,服務人員指著船頭的音響說:大家可以唱唱歌子,象當年劉三姐那樣對對歌吧。一句話,把人們的音樂細胞激活了。於是,你一曲、我一曲地唱起來。當然,既有南腔,也有北調。望著遠處的小船、竹筏,我走到船頭,拿起話筒唱起了“小小竹排江中遊,巍巍青山兩岸走……”歌聲響亮,博得大夥兒一陣掌聲。

沙坡頭

火車的汽笛聲,在峽穀裏高亢地回想著,由遠而近,震顫我的心肺。我身體深處,似乎亮起一道豁口,讓鐵軌向天際延伸。身在沙坡頭,我感覺到了時光的久遠,又體會到走向一個地方並留下不走的深長的意味。

在沙坡頭,在這鐵路經過的寧夏中衛,大自然以神奇的筆描繪了不同的景象。鐵路以北,是浩瀚的騰格裏沙漠,給中衛帶來了“沙都”的別稱,也已荒涼的焦渴拒絕了生命的深入;鐵路以南,則是天下至大至雄的黃河。在沙坡頭,我像置身於兩種狀態下,體驗到了固體的沙和液體的水,它們都掀波起浪,衝刷著我心的堤岸。在沙坡頭,我不是一個遊人,也不是一個過客,我覺著我是此地被陽光曬黑了臉麵的人群中的一員。

沙坡頭那巨大的沙的坡麵,像一個凝固了的浪頭,在快要打下去的時候,卻定格了。沙漠到這裏,似乎便到頭了。下麵,水氣籠罩的霧地,黃河千古奔湧著。渾濁的浪花,激濺著,撕打著,一路流向銀川。黃河上的舟楫,是羊皮筏子。艱難覓草覓水的羊,在流完最後一滴精血之後,被吹足了氣,被趕下了水,開始了另外的一聲。這時候的羊,由溫順變成勇者,漂泊在河麵上,任由風吹浪打,也要完成靈魂的慈航。在黃河牧羊的漢子,腰間的葫蘆裏是玉米釀造的燒酒。寒冬臘月,也把褲腿挽得高高的。花兒火辣辣地唱著,把血唱熱了,把粗糙的生活唱成了燒酒。當我坐在羊皮筏子上,一次次被黃河水打濕手也打濕遐想的時候,我已把我的前生看見。我一會兒是羊,一會兒是牧者。我由此感到了幸福,也感到了悲傷。

走向沙坡頭的時候,不時在路邊看到“進入林區”的木牌。我不斷尋找想象中的森林,但我失望了,連一棵粗大的樹木也沒有發現。不過我畢竟看到了綠色,有些成片相連,有些星星點點,矮小、稀落,未形成浩大的氣勢。我感到吃驚的是,在起伏的沙丘上,分布著一個個草方格,如同不規則的棋盤。這顯然乃人工所為。時間久長的,草方格已變黑了;更久長的,則依稀可辯印痕;還有很多草方格是新砌的,呈現鮮亮的黃色。後來我才知道,正是這一個個草方格,才讓叢叢綠色在沙漠裏誕生。

就在沙坡頭旁的鐵路沿線一側,有一道長長的圍牆,大門上釘著“沙漠植物園”的牌子。看門的是一位老人,臉上溝壑縱橫,頭頂也已半禿。他正跪在地上吃飯,見我進來,極熱情地招呼著,擱下飯碗,帶我去看植物。聽他的口音,不是本地人,一問,是西安老鄉。老人比劃著說1976年來的,都四十多年了。當年這裏是滾滾流沙,一棵草也不長,鐵路修通後,常被沙暴淹了鐵軌,火車無法行駛。於是,便來了好多人治沙。說到這裏,老人渾濁的眼睛潮濕了,似乎陷入了對往事的回憶當中。

治沙何其難!剛開始,種啥啥不活,不幾天,不是枯死了,就是被流沙卷走。怎麼把沙子控製住呢?在嚐試了許多辦法都不見效之後,終於摸索出了用草方格固沙這一招。方法很簡單,把幹麥草攏成一束,用鐵鏟壓進沙地,使之呈方格狀,格格相連,前後左右貫通,而成一片。然後把草籽灑在草方格裏,麥草有吸水作用,又能把罕有的雨水較長時間儲存,而草方格營造的相對穩定的環境,還能吸附隨風而來的灰塵。

這樣,曠古沙漠上,由一星綠而一片綠,終於繁衍出了一百多公裏的防沙林帶,並生長起了兩千多公頃林園!當回頭看,才明白這麼簡單,但仔細想想,又會感到這是何等偉大和了不起!正因為如此,用草方格治沙的成果,被評為全國科研成果一等獎。正因為如此,這裏被聯合國命名為全球環境保護500佳之一。提起這些,老人神情自豪而凝重。我感覺到,幾十年的歲月,他改變了沙漠,沙漠也改變了他,唯有他的心,還綠著,這綠,在向沙漠蔓延……

又一列火車咣當咣當開過去了,我感到腳下的沙漠顫動著。沙漠裏生長的植物,基本上都是草科或低矮的灌木。這是用四十多年的光陰,才一棵棵長起來的啊。老人帶著我在草叢中走著,並給我介紹各種各樣植物的名字,目光裏透露出無限疼愛與慈祥。這叫沙杆,這叫檸條,這叫刺蓬,這叫火草……這些名字起得那麼好聽而又讓人聯想翩翩。羊奶包子、紫嘴、油嵩、燈絮、苦豆子、名蓬……有一種叫花棒的,杆紅如血,像被火燒過一樣,葉子灰白,幹枯似能燒,開著雙瓣粉紅色的小花,最大的一株,主幹僅拇指粗,已有幾十年的壽命。還有沙棗、沙打旺、芨芨草、紅柳、沙柳、黃柳這些沙漠常見的植物,也在這裏紮下了根。在植物叢生的地方,草方格已看不見了。再朝前走,草木漸漸稀疏,而草方格卻多了起來。約摸走了一二裏路,我看到了沙漠,望不到盡頭的沙漠,在日光下造型著一個個線條流暢的美人形象。或側躺,或仰臥,或半坐,或微立。這是一個沒有風的天氣。我知道,當沙漠露出牙齒的時候,便會如蛇如虎,成精成鬼,凶殘萬狀。

我登上一座高高的沙丘,依次讓目光掠過防沙林帶、鐵路,看著呈弧形流過沙坡頭的黃河。這是怎樣的組合啊,黃河是走了又沒走,岸靜著,流水卻已“逝者如斯夫”;鐵路不動,火車卻動著;這沙漠,也是凍著的,以往是沙進人退,如今是人進沙退,這都是因為有了不動的草木啊。當草木呆在一個地方,再動,根是不動的,家是不動得。我覺得,在沙坡頭,最有情,最值得敬重的,便是這無言的草木。

華山精魂

小時候曾看過“智取華山”的電影,也聽說過“二郎神”劈山救母的故事,雖知道華山“險”和“奇”,卻不知這不過是以蠡測海,隻是對華山的一得之見,加之時間一長,對華山的印象就更加模糊了。初秋時節,市作協組織安排到延安采風,路過華山,有幸前往攀登。一早我們便出發,借助鐵索纜車,在省文聯小徐的陪同下,我們一行10餘人終於登上了西嶽華山,於是,對華山有一個全新的認識。

“自古華山一條路”,西嶽華山以“險”名傳於世,古人雲“勢飛白雲外,影倒黃河裏”。華山主峰落雁、朝陽、蓮花鼎峙聳立,稱為“天外三峰”,三峰之下的雲台、白雲、毛女諸峰,各有特姿。透過白雲深處,崖危絕壁,峽穀深邃,清泉飛瀑,蒼鬆掩映,更使人流連忘返。公元七二四年,唐玄宗在途經華山時曾留下“翠萼留鈄影,懸崖凝夕煙。四方皆石壁,五位配金天”的詩句。明朝開國皇帝朱元璋認為華山高為五嶽之最,中天而立,旁絕攀援,端冕凝旒,有五者君臨天下之象,而想倚仗黃河、華山之險,建都關中。雖然後來選取南京為都,但對五月之中的西嶽華山極盡祭祀之禮。朱元璋歎華山天險,恐怕不能親自遊玩觀賞,成為一生憾事,因而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他在《夢遊西嶽文》中寫道:“猗!西嶽之高也哉。吾夢而往。去山將百裏,忽睹穿雲抵漢,岩崖燦爛而無光。正遙望間,不知其所以。俄而,已升峰頂,略少俯視,見群巒疊嶂,拱護周回,蒼鬆森森,遮岩映穀。”“……少時,一神跪言曰:慎哉,上帝咫尺。既聽斯言,方知西嶽之高,柱天之勢如此。於是乎,誠惶誠恐,稽首頓首再拜。瞻天,愈覺神殊氣爽,體健身輕。俄聞風生萬壑,雷吼諸峰。吾感天之造化,必民獲豐年。”後人刻碑記下此文,先放在西嶽廟萬壽閣,後移至遊嶽坊以供觀瞻。清代,對祭祀華山特別重視,大至風調雨順,皇帝登基,小至冊封妃嬪,皇帝龍體欠安,都要派官員或由皇帝親自致祭。據清李榕編寫的《華嶽誌》載,康熙在位時,基本人祭華山的活動就有八次之多。

“山之名,以人著;山無名人,山不名矣”。由於曆代帝王將相、文人騷客、道士等相繼遊覽華山,使峭拔險峻的華山隱藏著巨大曆史文化精魂。《書經》、《竹書紀年》、《資治通鑒》等書均記有“唐堯四巡西嶽”、“舜三巡西嶽”之說。《書經、禹貢篇》認為華山為軒轅黃帝會群仙之所。以後秦始皇首祭西嶽,漢武帝修建集靈宮,唐玄宗以華山為本命,宋太祖趙匡胤,明朝朱元璋,清朝的順治、康熙、雍正、乾隆、道光一直到光緒都祭嶽不斷。李白、杜甫、顏真卿、李商隱、劉禹錫、韓愈、白居易、蘇軾、陸遊、袁宏道、徐霞客、顧炎武、袁枚等詩人都與華山有“緣”。華山也是道教名山,現存道教宮觀二十多座,據說道教始祖的老子李耳曾煉丹修道於華山。

西嶽華山雄踞關中,東臨潼關,西窺秦川,南接秦嶺,北瞰黃河、渭河與洛河,扼中原進出西北五省之門戶,有如“太華俯鹹京”之勢和奇拔俊秀賽四嶽之姿,可見她所處地理位置的重要性。

西嶽華山還有不少傳奇故事。據說:華山是五嶽中最年輕的山,至今仍在長。古人認為,名山大川為神所造,《史觀·封禪書·正義》雲:“華山本一山,當河水過而行,河神巨靈手蕩腳蹋,開而為兩,今腳跡在東首陽下,手掌在華山,今呼為仙掌,河流於二山之間也。”帝堯是帝窖的兒子,黃帝的玄孫。堯帝在他繼位五十年的時候,特意到華山瞻禮,華封人曰:“嘻,請祝聖人,使聖人多福多壽多男子”,帝曰:“辭。多男子則多懼,多富則多事,多壽則多辱。”華封人曰:“天生萬民,必授之職,多男授職何懼之?有富使人分,何事之有?夫聖人鶉居而彀食,天下有道,與物皆昌;天下無道,修德就閑;千歲萬世,去而上仙,乘彼白雲,至於帝仙,何辱有之?”。這番話,就是中國文化史上有名的“華封三祝”和“帝堯三辭”的故事。西嶽華山還有相傳漢武帝“尋父”建集靈宮、唐玄宗封華山神為金天王並禦碑撰文的故事。

值得人深思的是,唐玄宗統治初期,政治清明,躬親政事、國富民強,大唐氣象顯赫青史。而到晚年時卻沉溺酒色,國內政治局勢危傾,安祿山、史思明反唐,唐玄宗倉皇出逃,在馬嵬坡縊死愛妃楊玉環,皇位最後也被其子奪走,大唐江山此後走向沒落。一百年後,黃巢起義軍自潼關進兵長安,路經華陰,焚燒西嶽廟,將唐玄宗在西嶽高五丈多、闊一丈多、厚四尺五、堪稱天下第一碑並以“開元盛世”之象征的銘碑燒成殘碑一塊。華山神金天王並沒有幫助唐朝挽回最後的覆滅。今天我們遊覽西嶽廟,看到的是“飄飄如飛”的殘缺之美,還是傷感人事滄桑或目睹現實生活的殘酷無情?

“隻有天在上,更無山與齊,舉頭紅日近,回道白雲低”這是當年雅氣未脫的七歲小孩寇準登西嶽時所詠《華山》一詩。寇準為官十四年,清廉正直,終生不積蓄錢財,被譽為“無第宰相”,寇準一生剛正不阿,嫉惡如仇,敢於向皇帝犯顏直諫,結果幾起幾落。天聖元年(1023),寇準死於被貶雷州(廣東海康)。時人薛剛有詩記曰:忠臣非不受君知,自是功高勢必危。決策澶淵危如卵,穿身南宋命如絲。蒸羊不報前生怨,枯竹還萌死後枝。今日舂陵拜公像,高山仰止起遐想。

華山,險峻神秘的雄姿,自然一日難以全覽眾景。我沒有最後登到山頂,有點遺憾,看到同事們登上峰頂後一個個曬得赤紅的臉像喝了烈酒般高興,我暗自為他們慶賀。據他們說攀登華山最高峰——南峰,隻能用雙手緊扣兩邊鐵索,像猿猴一樣手腳並用,的確可以使凡俗之人回身卻步,仰望徘徊。然而,正因為“險”,也使遊人忘卻塵囂之煩惱。“深壑萬鬆,俯窺百仞,無萬仞也。十仞猶冷汗出,何假萬仞乎!華山靈秀,盡在斯嶺”,華山之險,確叫人冒汗。“險”與“美”聯在一起,“險”往往又與“危”連在一起。過去在沒有鐵索纜車之前,登山更是困難。1983年5月1日,登山遊客多之三萬人,便發生《華山搶險記》新聞事件。盡管如此,華山確是偉大,華山精魂穩藏在每一座山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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