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酸棗----那兒時的記憶
金秋時節,看見崖畔上的酸棗樹,紅紅的酸棗掛滿枝頭。霎那間,嘴裏酸水直冒,好像又回到了小時候。
對每一個有農村生活經曆的人來說,上樹掏鳥,下河捉魚,刺窩裏逮蟈蟈,懸崖邊摘酸棗都是必會的技能。感覺那時候總有使不完的勁,東躥西跳的,從早瘋到晚,大人不提著耳朵叫都叫不過來。
廣闊的田野,寬大的溝壑最能消磨我們的時間。一把鐮刀一條繩,一杆鞭子幾隻羊,隨隨便便就是一大響,春夏秋冬,冬有各的“消遣”對象,剛一立春,榆錢花開,香椿發芽,還有那半開的洋槐花,最愛秋天的軟柿子和紅酸棗,都是紅紅的果子,一大一小,一軟一硬,一甜一酸,特別誘人。
我之所以對酸棗情有獨鍾,是因為酸棗不僅有李子的脆,還有軟柿子的甜和半熟果子的酸。東西又不大,抓一把放在兜裏,隨吃隨取,方便解饞。雖然果肉不多,但酸甜的滋味可以在嘴裏存留很長時間,在那個特別想吃零食而又非常稀缺的年代,這一把酸棗承載了我太多的童年記憶。
站在崖畔邊,眼看著那一枝淩空傲立的酸棗枝,黃得發亮,紅得逼眼的那一串串果子,饞得人口水肆流,心似貓抓,為吃一顆酸棗,哪管他腳下虛實,誰怕它刺兒紮手。鐮刀、木棍齊上陣,拉一枝下來,一手抓住不讓它彈回,另一手五指靈動,三五下就把兜塞得滿滿的,當放開那條酸棗樹枝時,才發覺胳膊手指特別疼。不知什麼時候,棗刺早已劃破皮肉。不過,看著滿兜的戰利品,滿心歡喜,疼痛已經不算什麼啦!後來上學了,工作了,年齡也慢慢大了,再也沒有在溝沿邊撥刺尋棗了。
看著眼前這兩枝紅豔的酸棗,想起小時候的種種行為,嘴裏酸棗味已然泛濫,迫不急待的去摘。也許是“業務”不熟,也許是手笨眼花,不算“險惡”的地方,愣是不能靠前。好不容易拉了一小枝過來,盡是些幹癟枯萎的劣棗,和小時候摘的那些紅亮飽滿的酸棗簡直沒法比,結果酸棗沒摘幾個,手指被紮、袖子被劃,頭上還掛了一張破蜘蛛網,真叫一個狼狽呀!
捏著幾個酸棗,小心翼翼地退出“戰場”,回頭再看那酸棗枝,一顫顫地立在枝頭,或許在嘲笑我的“忘本”。
回來的時候,特意留了幾個酸棗在兜裏,拿給小孩嚐嚐,又能勾起我兒時的幾多回憶。
運行隊:張新義
2021.1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