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我們要吃油條,喝豆腐腦,還要吃……”妹妹高興地喊著。今天橋上過廟會,天不亮外婆就去水地裏收菜,有黃瓜、西紅柿、豆角、茄子,這些都是有機蔬菜。外婆種菜從來不打農藥,用的都是自己歐的有機肥料,價格也不貴,所以菜很快就賣完了。賣菜收獲的錢第一時間便是給我和妹妹買好吃的。
付錢的時候,外婆又掏出自製的“錢包”—一條自己編織的紅白相間的格子手絹,手絹很舊明顯用了很久,裏邊整齊包裹著一遝錢五十.......一毛,五分,一分。雖然那時候還小,但是心裏很明白,外婆這些錢多麼來之不易。
我的外公因病早些年就去世了,留下外婆和四個孩子,外婆平常靠賣菜養活她和孩子。外婆個子不高,身材消瘦,皺紋也早早爬上了額頭,腿也受過傷,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聽老媽說外婆腿是因為窯洞倒塌所致。外婆家住山裏,房屋靠山而建,有一年下大雨,山體滑坡窯洞倒塌把她埋在窯裏了,等扒開土找到外婆時已經奄奄一息,腿腳處斷裂,經過搶救終於保住一條命,但腿腳斷裂很難接好了,回到家裏經過很長一段時間休養,腿保住了,但留下了腿疾。
上天不會眷顧每個人,接下來的生活還要繼續,種菜、賣菜,每逢過廟會,橋上總能看見一個走路一瘸一拐的老太太挑兩籠菜去賣菜。
前一段在朋友圈看到一篇文章《難忘的父親》,似曾相識的情景又勾起我了的回憶,心裏的情感線再次崩塌。外婆是在我結婚的那一年去世的,本想結婚成人了就可以好好孝敬她老人家了,沒想到意外總是來得那麼快。記得外婆去世的那天,接到家裏電話趕緊往回趕,本來想抄小路快速回家,沒想到半路下起了雨,車子陷進了泥潭,一邊哭一邊推車,雨水和眼淚早已分不清,回到家時聽到的隻有哀哭聲。
這麼多年過去了,總感覺外婆沒有走,她在某個角落看著我們,保護著我們。“三八”來臨之際,代替老媽向您道一聲“媽媽,您辛苦了,您曾經撐起我們家的一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