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裏那難忘的家書
二十世紀九十年代,李春波的《一封家書》響遍大江南北,讓人陶醉,讓人眷戀遠方的遊子對家鄉父母的思念之情,也勾起我對“家書”的美好回憶。
1990年,我離開家鄉來到千裏以外的董家河煤礦當了一名煤礦工人,以前從未出過遠門的我離開家人到井下工作,環境變化大、加上人生地不熟思鄉之情不言而喻,那個時候還沒有哪個工人有手機,和家裏人聯係自然都是書信聯係,一封書信寄到家裏快則5天,慢則7—10天都有可能,等再收到從家裏來的回信,那就又要等到7到10天的時間,在那個信息匱乏的時代,家書自然就抵萬金,外地的職工天天盼著能收到家裏的來信。
想想那時候給父母寫家書,情真意切,一點不用字斟句酌,情到深處洋洋灑灑寫上一兩千字一氣嗬成“我在這裏一切都很好,自己身體很棒,工作也很順心,請父母親不必掛念......通俗的說就是讓父母知道自己有一顆思念家鄉想念父母的心,自己身處煤礦這個特殊的環境裏,又不能讓他們過多的擔心和牽擔。父母回信的內容大多是家鄉有了什麼新的變化,今年的雨水莊稼長勢、收成,他們身體健康家裏今年多少收入,讓我安心工作注意安全,不要想家之類的話語,那個時候交通不方便,工資收入不高,差不多一年回家探一次親,一般在春節前拍個照片裝在信封裏,在信封的背麵一定寫著“內有照片請勿折”的字樣。
月是故鄉明,獨在異鄉為異客,每到農曆十五、十六,看到天上的圓月,自然而然地就會想起家鄉的二老雙親,家鄉的一草一木,父母的一顰一笑,都會像電影一樣浮現在我的腦海邊。每當這時候,我毫不猶豫地準備自己的紙和筆讓思念之情融入筆墨,訴諸筆端情真意切萬語千言在筆下流淌。
俗話說:“兒是娘的心頭肉,兒行千裏母擔憂”自己的孩子走到哪裏,父母的心會牽掛到哪裏,父母收到信後,特別是看到孩子的“靚照”,那自然而然像親眼見到他們的寶貝兒子一樣。父母回信常常會寫“見信如麵”,然後千叮嚀萬囑咐:天冷要加衣服,下井千萬注意安全,在單位一定要聽領導的話,違法的咱不做,多向老師傅學習,家裏一切都好,安心工作......一晃30多年過去了,我早已不用給他們寫信,而是經常打電話問候,常回家看看,家書的往事成為我不滅的記憶,那份親情常常在我的腦海裏索繞。
運行隊:張新義
2022年4月1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