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父親*
我的父親是原蒲白礦務局一名掘進工人,從事煤礦工作32年,見證了蒲白礦務局從小到大的發展曆程。每當回憶起父親講過煤礦的故事。雖然談不上傳奇,但是每一個故事都留在了我的心裏,滲入我的細胞無法抹去。
我的父親是上個世紀七十年代響應國家的號召參加三線建設的。他也像那個年代的熱血青年一樣,唱著歌兒坐著卡車來到了蒲白礦務局;投身到轟轟烈烈的三線建設當中,當時人們親切的稱呼是“三線戰士”。
父親告訴我,當時的煤礦很苦很苦,但似乎所有的人都有著戰天鬥地的意誌,沒有一個人叫苦叫累,他們都有一個願望,是幹好自己的本職工作,為煤炭事業奮鬥。
當時他們的住宿環境非常的差,建設指揮部設在野外的帳篷裏,領導幹部同職工吃住在一起,沒有高低貴賤之分是那樣的其樂融融。夜間,寒風瀟瀟。寒流順著帳蓬的縫隙嗖嗖的往裏鑽。但卻沒有一個人怨聲載道,隻是笑對人生。七十年代中國的糧食比較緊張,當時的人們吃不飽飯是常有的事,但是他們毫不畏懼,心裏隻想著一個事兒,怎樣才能完成生產任務。
當父親回憶起在建井處生活工作的那段時光,不由得潸然淚下,他說,在七十年代,掘進工藝是非常落後的,推、扛、抬是掘進工的基本功,每個掘進工到工作麵時都要扛生產材料,三個來回下來將近3000多米,每人平均每個班要裝15礦車的石渣,每個班每天掘進10米,支棚10 架。父親風趣的說如果比耐力、比韌勁、比吃苦、比奉獻,煤礦工人堪稱世界第一。
父親經常告訴我,他的一生最愧疚的是對家人的關心照顧不夠,由於常年工作在外很少回家,家庭的重擔壓在我母親的肩上,沒有在父母的麵前盡孝,沒有時間照顧自己的兒女,沒有盡第一個丈夫應盡的責任,他說,事業與家庭不能兼得,我隻能為了事業而奮鬥。
最讓我父親自豪的是,他走南闖北30多年建成了一個又一個礦井,修成了千裏煤炭運輸專線,如今蒲白發展蒸蒸日上,內心別提是怎麼的高興,他感到很自豪很驕傲。
父親節前夕,我回到故鄉來到了他的墳前,送上一束鮮花,斟滿一杯濃濃的香酒,給他講述現今蒲白的發展,相信他聽了我講的蒲白故事會非常的高興,我還要告訴他,我要繼承他的遺誌,在新蒲白發展的征途上繼續努力工作,做出新的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