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會有期否?
“門哥,我回來了,你什麼時候回來呢?咱們一起坐會兒、侃侃”朋友旭明在電話中和我說到。和朋友在電話中約定了見麵的時間和地點後就掛斷了。
不得不說朋友旭明和我是及其有緣的,與其說是我們兩個有緣還不如說是兩家有緣,在最初租房住之時我們就是鄰居,後來買房又靠的極為近,更為難得的是旭明和我後來上的是同一所大學。
因著這些種種,加之相處又甚是投緣,所以關係自不必說。畢業後,我選擇了去到陝西神木,從事了煤炭行業。朋友旭明畢業後又繼續讀研。
趁著假期,朋友旭明回來探訪親朋故舊,因此就有了前麵說的約我們吃飯、聊天的事情。
為了赴約,我早早的收拾完成手中的工作,下班後約另外一位朋友從單位回鹹陽。本想著走高速公路可以早點回去同這些久違的朋友聊聊天,奈何恰逢堵車,直到8點多才總算是到了吃飯的地點。席間,朋友們各自談起工作、生活近況,後來談及對昆明的印象趣事之時,無不感慨唏噓。
有人說他後來離開昆明後還回去過一次,回去後還是直接去的是當時我們學校所在地盤龍區,去的第一件事就是甩了一碗上學時常吃的小鍋米線,這種米線價格遠沒有過橋米線貴,但是卻有另一種獨特的口感,總讓人念念不忘。
說到此處大家都總會情不自禁的想起曾經最愛的美食,有人說是一盒油炸土豆、有人說是一頓鐵板燒、有人說是石鍋魚,總之那些早已融入記憶,記錄著當年人和事的食物或許因為有了這樣記憶的功能而更加美味吧。正如朋友在席間所說的,吃的不是米線,而是對過去的懷念。
確實,有情的地方和事總是那麼讓人難以忘懷,即使再過若幹年後再回首往事時依然讓人心中倍感溫暖。
友情是什麼呢?是王子猷雪夜訪戴時的興致?是俞伯牙摔琴時的慷慨悲愴?亦或是管仲口中“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鮑子也。”的嗟歎嗎?……
當然,不是所有的友情都是讓人值得懷念和感佩的。正如張耳、陳餘由斷頸無悔的刎頸之交到互相攻殺,鐵木真和劄木合由曾經的安答最終成為死敵,此種勢利之交,終不能善始善終。但是竹林七賢之中的山濤和嵇康卻以一封《與山巨源絕交書》和後來的嵇康托孤、嵇紹不孤等事給後人留下了一種耐人尋味卻感人至深的友情佳話。
古人雲:“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真摯的友誼使人生充滿了熱情,正馬克思所說:“友誼像清晨的霧一樣純潔,奉承並不能得到它,友誼隻能用忠實去鞏固。”友誼是美好的,是珍貴的,當一個人去維護友誼時,不亞於撐起人生的另一支柱。
友情雖好,但總會讓人生出“相聚時短情意濃”的感慨來。若幹年後,你是否還有興致去“雪夜訪戴”?你是否還會同友人一起“雪夜漫步”?你是否還會像山濤一樣給曾經的友人以“嵇紹不孤”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