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是一本讀不完的書
茶茗燈畔,聽著舍友給母親的節日祝福話語,也想起了在家操勞的母親,但羞於表達,隻能伏案寫下心中的話,借此向母親表達愛意。
母親經營著一個小店鋪,在周遭都是同行的情況下,為了多掙些錢,總是最晚關鋪又最早營業。如此起早貪黑,日複一日。盡管辛苦,可她從未對我提及過什麼要求,也未曾向我抱怨生活不易,隻希望我能快樂成長。
我時常勸母親要愛惜身體,累了就休息,乏了就出去走走,不要將自己困在幾寸天地之間。母親總是笑著回應我:“媽媽知道的呀。”轉身卻又投入到店鋪忙碌之中,僅此幾寸天地,卻養育著我一步步長大成人。
“這個怎麼又貴了,在你這兒買這麼多次了,這點兒還不抹一下?”平日裏,母親總為了幾塊幾毛跟供貨商打旋磨兒,在店裏我聽到最多的就是這樣的話語。
曾經我一直覺得就這麼點錢有必要嗎!我從不吝嗇於幾分雞毛蒜皮之中,母親卻時刻計較。父親總是笑著說:“隨我,沒隨你媽,不然得跟人家纏上半天。”然而也曾在父親酒醉時聽到:“你呀,別笑話你媽,沒有你媽這天天的節省,哪來的咱們一家的光景。”
每次我踏上離家的道路,母親總要送我一程,每當我自認為已經長大,不用母親再操心時,母親總是說:“你媽我這一輩子哪也沒去過,就想著你走哪的時候,我能跟著你出去轉轉。”而當我要出門看看的時候,她卻又止步了。“店鋪裏的東西沒人看怪危險的……”這句話成了她不願遠行的緣由。實際上我知道,母親不是不想看看外麵的世界,是放心不下家中的一切。
母親就這樣操勞著過了半生,盡管我已經到了能夠為她分擔的年紀,她卻還想著把更好的留給我。在我參加工作後與她分享第一桶金時,母親笑得很開心,她說:“還不到日子呢,你以後有的是用錢的地方,不用想著我們倆,你照顧好自己就行!”
我想我該有點成年人的樣子了,挑起重擔、背起行囊向著前方出發,然而困住我的並不是腳底的泥濘,而是回首時母親那充滿擔憂的眼眸。在我迷茫時,母親的點點滴滴總能讓我及時補偏救弊。我總嚐試著學母親過日子的方式,卻總是不得其要。是啊,母親是一本書,我總要讀一輩子,學一輩子的。
日子一天天地過,我平添了幾分壯實,卻怎麼也鎖不住母親鬢間的白發。生命是母親給我的,我之所以能長大成人,是母親的血汗滋養的,如今我希望能夠用自己的雙手,帶給她更好的生活。(連采隊:呂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