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蘇的礦山 回想中的點滴
劉春章
一、 市場複蘇之“下套”
萬物皆周期。世界萬事萬物都不是一成不變的。盛極必衰，衰極必盛。自然、社會、經濟也是如此。國民經濟經過幾年的調整，由原來的數量增長型逐步轉向了質量效益型。國家經濟體製由原來的計劃經濟為主轉為以計劃和市場相結合的經濟體製。新的發展理念給市場帶來了巨大的活力，許多新項目，新行業、新產業，尤其是水泥建材業，像雨後春筍，蓬勃興起。這就引發了對能源的需求越來越多。
煤礦複活了，煤炭又成了皇帝的女兒不愁嫁。來煤礦拉煤的車輛，排起了長長的隊伍，常常達到幾公裏外。可謂車水馬龍，人來車往，川流不息。為了能買到煤，不少司機在車上一等就是幾天幾夜。拉煤的車輛有帶拖掛的大卡車，有大型拖拉機，有農用三輪車，還有馬車和人力平車。隨著運輸業的興起，一時間，沿路開起了許多路邊店、旅店。飲食服務業生意十分紅火。
煤炭市場的吃香，使社會上一些不法分子和投機分子，急紅了眼睛，他們采取內外勾結，不擇手段，滋生了一批欺行霸市、強買強賣的煤販子、煤霸子。大煤販子有背景，有靠山，主要是倒賣煤炭批條 。一張批條，少則幾十噸，多則幾百噸，甚至上千噸。一倒手，一噸煤至少淨賺10-15元。他們把拿到手的錢再按一定比例，分給批條子的人。小煤販子，也叫二道販子。他們從大煤販子買到批條，每噸再加上3-5元，賣給那些急需煤炭又拿不到批條的小微企業和個體戶。真是商品大旅遊，價格滾雪球。
煤霸子就更加可恨惡毒!當地一個混混、煤霸子，名叫鄭強。20歲那年因為犯偷盜罪，被判刑三年。刑滿釋放後，他仍不悔改，整天遊手好閑，幹些偷雞摸狗的事。 他聽說煤礦是塊大肥肉，隻要能搞到煤就可賺大錢。 於是，他糾結了一幫小弟兄，白天晚上在礦的周圍傻轉悠，挖空心思尋找發財的機會。他在煤礦的周圍，租了一塊場地，搭起幾間簡易房。安排小弟兄晝夜不停在煤場蹲守。趁著煤礦值守人員放鬆警惕或麻痹時，就從煤場往外偷煤。再是強買強賣。對一些個體拉到煤的車，在半路截住後，強行賣給他們。然後，再以高價賣給別人。如果不從，輕者拳打腳踢;重者綁架毆打，扣貨沒收。
來煤礦拉煤的車輛多，為了維持正常秩序 ，礦上門衛采取按照車輛先後順序，發放排隊順序號，以避免擁擠和無序的混亂局麵。 這樣，進礦拉煤就必須拿到排號。這就給煤霸子提供了投機取巧的機會。鄭強眼珠子狡黠的一轉，對李二虎吩咐說：“你馬上去買兩條中華煙、兩瓶高度茅台酒，要飛天牌的。再去濱海大酒店定個雅間，今晚我要宴請保衛科科長陳亮和司磅主管劉衡吃飯。我就不信，給他們“下套”，他們會拒絕!”
“是，我馬上去”!
“回來，再去練歌房挑兩個年輕漂亮的小妞，晚上一起陪同吃飯。把照相機也帶上。去吧!”“好的，我一定辦好”!
冬日，晝短夜長。五點鍾下班後，太陽已經下山。灰暗色的雲層，掛在天邊上，像拉上了一層厚厚的幕布。鄭強用剛買來的奧迪轎車，拉著陳亮和劉衡向坐落在海邊的海灣大酒店駛去。濱海大酒店是濱海煤炭集團在海邊建的26層高檔五星級豪華酒店。這在濱海市也是最頂級的酒店。車經過半個小時的路程，就到達了酒店。李二虎和兩位小姐提前來到雅間等候。見到客人，他們熱情相迎，溫情脈脈。鄭強坐在主陪坐上，陳亮被安排在第一客位，劉衡被安排在第二客位，李二虎坐在副陪位。兩位小姐分別坐三陪、四陪的位置。落座後，鄭強一一把陳亮和劉衡介紹給兩位小姐。接著，又向陳、劉介紹說：“這是我的兩位好妹妹，今晚是我特邀倆位美女來陪倆位帥哥吃飯喝酒盡興的。來，來，快給二位科長倒酒。”說完，倆位小姐立即給陳、劉斟滿了容量一兩半的玻璃杯。濃濃的醬香型茅台酒醇香氣味，瞬間飄進每一個人的味蕾裏。
“好酒，好酒，第一杯酒，歡迎我最尊敬的朋友二位科長的光臨!”說完，鄭強脖子一仰，一飲而盡。陳亮和劉衡也是老礦工，酒早就練出來了，跟著也一口幹了!
“這第二杯，就是感謝酒了。二位科長對我的生意很是關照，我能有今天的造化，全仰仗二位的厚愛。”說完之後，又一飲而盡!
“這第三杯酒是祝福酒，祝福二位洪福齊天，腰包鼓鼓，多交桃花運。”說完，又幹了!
三杯酒下肚，就有了幾分酒意，兩位科長也覺得渾身燥熱，頭重腳輕。鄭強立即給兩位小姐使了個眼色，兩位小姐馬上湊上去，分別給陳、劉斟滿了第四杯酒。他們眯起色眯眯的眼睛朝向小姐，舌頭有點發板地說：“不-能-再-再喝了，再-喝-就醉了!”
“哪會啊，兩位領導海量，這才開始，好戲在後頭呢!”說完之後，就一手摟著脖子，一手把酒杯放到陳、劉的嘴邊，連哄帶灌，又喝了第四杯。這時，輪到李二虎敬酒，可陳、劉怎麼勸也喝不下去了!菜也吃不動了!鄭強看看他們已有八、九成醉，就擺擺手，對二虎和兩位小姐說：快送二位科長客房休息!他們心領神會，摻起兩位科長向預定好的兩套客房走去。到了客房，把兩人安置好後，二虎分別對二位小姐耳語了幾句，並把相機交給了她們，就退出了房間。
第二天天剛剛擦亮，陳亮首先醒來，睜開眼睛一看，昨晚那個小姐躺在自己的身邊!他驚訝地問：“你怎麼會睡在這?”
“哎呀，你把人家睡都睡了，還裝什麼?”說著又把陳亮摟在懷裏!一次桃花交易就這樣結束了!
鄭強使完了美人計，便開始打著自己的如意算盤，向陳亮和劉衡發起了猛烈的攻勢。
他先單獨宴請了陳亮。酒足飯飽之後，他又邀請陳亮去洗浴中心桑拿、按摩。在休息大廳沒人時，他向陳亮提出了兩點要求：一是每天夜裏 12:30-2:30期間，撤掉煤場所有保衛值班人員，由他給撤下來的執勤人員提供夜宵和酒水。然後，他們就可肆無忌憚的向外盜煤，根據盜出煤的數量，按比例給陳亮回扣;二是每天發出的一百名車號，1-20號必須歸司所有。
陳亮聽了，連連搖頭說：“鄭老板，這不可能!你這不是要砸我的飯碗嗎?不行，堅決不行!”鄭強狡黠地笑了笑：“你還是先看看這個再說吧!”說著，把幾張照片遞給了陳亮。陳亮一看，立刻驚出了一身冷汗。照片上是他與練歌房小姐在床上雲雨時的畫麵。
“ 怎麼樣，好風流吧!尊敬的陳大科長，如果你不答應我的要求，明天我就把這些照片帖到你們礦部宣傳欄上，並寄給你們的礦領導，到那時候，你不會不知道它的後果吧!”
聽了鄭強的話，陳亮傻了眼，頓時覺得心跳加速，呼吸短促，腦袋亂成了一團麻：“別，千萬別這樣。鄭老板，你讓我冷靜地想一想。”鄭強冷笑了一聲，給陳亮點上了一支煙，然後，自己也點了一支，猛力地吸了一口，又慢慢地吐出來，煙霧緩緩地向上升騰，煙圈一環接一環，向四周擴散，這煙圈就像他的思維，多變又狡詐。
陳亮一邊吸煙，一邊思考著對策。他緊蹙的腦門漸漸地舒展開來，把臉慢慢地轉向鄭強說：“你提出的兩個要求，我隻能答應你的第二個要求。至於第一個要求我是萬萬不能答應你的。”
“為什麼”?鄭強露出了威逼的凶光。
“我是保衛科長，負責全礦的人身財產安全，如果按照你的要求去做，那不成了吃裏扒外，監守自盜嗎?一旦東窗事發，我就會身敗名裂”!
“既然你不願意與我合作，那咱們就明天礦上見!”說完，轉身就要離開。陳亮也馬上站起來，拉住鄭強的手說：“別，鄭老板，你讓我再考慮考慮!”鄭強見陳亮有些膽怯，就進一步寬慰他說：你怕什麼，煤礦一天生產幾千噸煤，我一個晚上最多弄個十噸、八噸的，那還不是九牛一毛，誰能察覺到!再說了，每天晚上我出錢，以你的名義犒勞弟兄們，把他們的嘴都堵嚴實了，怎麼會出事?”
說完，又從兜裏掏出十張大團結，塞給了陳亮。一場肮髒的交易就這樣成交了。
拿下了陳亮，怎麼攻下劉衡呢?這幾天，鄭強一直在琢磨。聽說劉衡最喜歡的就是打個小麻將，賭個小錢。
“李二虎，你去買個麻將機，再買上幾斤好茶葉，在我的辦公室隔壁安上麻將機。”“好的”。
幾天後，劉衡下班後，就被邀到鄭強的公司，成了麻將桌上的常客。鄭強有意安排幾個小弟兄陪劉衡玩麻將，而且故意輸錢給他。劉衡越玩越上癮，常常夜不歸宿。一玩就到晚上十一、二點。餓了，鄭強就吩咐去飯店叫幾個小菜，陪劉衡喝上點小酒，然後再玩!久而久之，劉衡感覺鄭強這個人大方、豪爽、講義氣，夠朋友，就慢慢放鬆了戒備心。
一個周末的晚上，劉衡應鄭強的邀請，又玩起了麻將。這次鄭強親自上陣，陪劉衡一直玩到下半夜二點多。鄭強看看表，對劉衡說：“太晚了，又下雪，今晚就不走了吧?在我這奏和一宿可否?”
“好，既然老板挽留，我就不客氣了。”
鄭強先領劉衡到了他的辦公室。進屋一看，一輛原裝嶄新的125型鈴木摩托車，擺在靠北牆的位置。劉衡的眼睛突然一亮，順手摸了摸摩托車的把手說：鄭老板這是您的坐騎?“是的”。“真漂亮”!
“如果你喜歡，就送給你了!”“不敢，不敢，無功不受祿!”說著，劉衡又在摩托麵前看了又看，摸了又摸。“走吧，睡覺吧!”說著，鄭強拉起劉衡的手進了他的臥室。
床很寬大，兩個人躺上去也綽綽有餘。他們抵足而臥，先是聊天，慢慢就扯到正題上來了。鄭強問：“那天晚上在濱海大廈睡的還好吧?小姐溫柔吧? ”“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明白?”“哎呀，劉先生，你裝的還挺像，還是瞪眼看看這是什麼吧!”說著，就把那晚上的照片丟給了劉衡!劉衡一看，驚呆了，臉刷的一下紅，低頭無語了!
“沒事的，老兄!當今社會誰還不玩幾個女人。我會替你保密的。但你必須聽我的，否則，我就不客氣了!”
“你直說吧，需要我幫你做什麼?”
鄭強莞爾一笑說：“其實很簡單：你在司磅時，稍動動手腳，特別關照我一下，不就成了。”“那怎麼能行。我們司磅製度非常嚴格，每過一次秤，必須兩人同時在場，一個司磅，一個複核，然後，兩人簽字，才能落單!”
“活人還能叫尿憋死。等你的副手去方便或吃飯時，你就瞅機會給我們過幾磅，回來後再讓他簽字，難道他還敢不簽嗎?你是司磅主管還不是你說了算!”劉衡沉思了片刻，點了點頭說：“那我就試試看”。“這就對了，睡吧!”
第二天一早，劉衡騎上暫新的大摩托回家了。
二、 轉正指標風波
11月2日剛上班，一百多名礦工打著“反特權，要公道;反後門，要公正，”的橫幅，聚集在礦部辦公室的門前。帶頭的是采煤一隊隊長呂玉波和掘進二隊的隊長馬偉剛。他們聽說市裏給了10個轉正指標，其中，有4名是戴帽下來的(即指定到專人，而且這4名人員全部是在地麵坐辦公室和車間技術工種)，其餘6個轉正名額，井上工2名，井下作業工人4名。這分明是不合理的，是對井下工人的不重視，不公正。
當時，全礦有合同工、亦工亦農工365名,其中，井下工人325名，地麵工40名。地麵工人員少，占轉正名額多，而井下人員多，占轉正名額反而少。
七十年代到二十一世紀初，我國企業的用工製度是三等九級。同一個單位的員工分為：固定工、合同工、亦工亦農工和臨時工。(我當時就是一個亦工亦農工。)在這些不同身份中，固定工是老大，身份最金貴，條件最優越，捧得是金飯碗。次之，是合同工，捧得是鐵飯碗。最差的是亦工亦農工和臨時工。端的是泥飯碗，企業說辭退就把你辭退了。就連吃飯的飯票，都要先從自家拿著糧食去糧站換取糧票，再到單位兌換成飯票，才能到食堂就餐。
談戀愛，找對象更要看身份，如果你是正式工，一般不會找合同工，更不會找亦工亦農和臨時工。那個時候，正式工就是企業員工向往和追求的最高目標。如果誰能從合同工、亦工亦農和臨時工轉為固定工，比中了狀元還光彩。許多企業幾年都分不到一個固定工的名額。但政府為了鼓勵和壯大產業工人隊伍，加快能源發展，每年都分給礦山和重工企業幾個轉正指標。
濱海煤礦由於是市裏的先進企業，貢獻大，表現好，市裏破天荒一次給了10個轉正指標。
開始，礦部經過研究，決定給井下工4個轉正指標，給地麵工2個轉正指標。另外4個是市裏戴帽下達的，沒法改變。
消息傳開，在工人中引起了極大的不滿和憤慨!他們組織起來鬧工：(下班後組織上訪)找到礦領導討個公平，給個說法。於是，就出現了開始的一幕。
黨委周書記站到了義憤人群的麵前，輕輕地擺擺手說：“請大家靜一靜，有什麼問題和要求，咱們協商解決，好不好?”
這時，呂玉波隊長衝出隊伍，提高嗓門說：“請問周書記，10個指標，隻給井下4個，請您解釋一下，為什麼要這樣分配，你們認為這樣合理嗎?!”
周書記清了清嗓子說：“這隻是初步方案，最終方案還沒有定下來。10名指標，其中，有4名是戴帽下達的，礦上無權改變。餘下的6名，給井下4名，地麵2名。已經偏重井下了。有了轉正的機會，我們方方麵麵都要考慮到。”
呂隊長激憤的說：“敬愛的周書記，我們井下工人，辛辛苦苦，沒白帶黑，流血流汗，提著腦袋掏炭，為國家建設貢獻能源。有了轉正這樣的好事，卻不優先考慮我們。請問這公平嗎，合理嗎?”
這時，張偉剛也站到隊伍麵前說：“我們要為井下工人討回公道，如果不給個合理說法，我們就舉行罷工，到市裏上訪!”
“請大家冷靜冷靜，我一定把你們的要求和意見帶到黨委會研究，三天之後做出明確答複好不好?”
礦黨委連夜召開會議，重新研究分配方案，並形成決議：立即向市委報告鬧工情況，請求解決辦法。
市裏非常重視這次鬧工風波，立即安排分管市長、公安和信訪辦到煤礦調查核實。經過調查，情況完全屬實。
幾天之後，傳來了振奮人心的消息：經查，四名戴帽的人有某某局副局長的小舅子、某某局局長的弟弟、某某委主任的小姨子、某某局局長的妹妹。市委書記聽說之後，非常惱火，在市委常委會上，拍了桌子，甩了杯子。他義正辭嚴地說：“目前，全國各地都在抓經濟，促發展。發展經濟離不開能源，人民生活更需要能源。煤礦工人為了多生產能源，拚死拚活，流血流汗，甚至獻出了年輕的生命。我們每年給他們一點特殊待遇，正是為了更好地鼓勵鞭策他們，紮根礦山建設，努力生產煤炭。而我們一些部門領導，卻利用手中的權利，搞特權，謀私利，與民爭權奪利。你們的良心哪去了!你們還有點共產黨人的味道嗎!”
為此，市委作出決定：
一、戴帽的四個名額全部作廢，並對部門相關人員給予嚴肅紀律處分，通報全市。
二、10個指標全部分給井下作業工人，不得挪著他用。
三、具體分配辦法由礦部研究方案，經職工代表大會討論通過並報市委批準。
文件下達後，礦部采取民主集中的辦法，製定了詳細的轉正條件：
1、連續在采掘一線工作5年以上，無曠工，無缺勤，無02manbetx.com 。
2、連續三年被評為先進生產者。
3、班組生產骨幹或技術能手。有一到兩項技術革新成果。
新方案公布後，礦工無不歡欣鼓舞。經過民主評選，領導審查和公示，10轉正名額全部分給了符合條件的井下工人。真是大快人心，礦工無不拍手稱快，很快複工複產了!
一場鬧工風波就這樣平息了!
三、 打黑除惡
初夏，下了一夜暴雨，大地被衝刷得幹幹淨淨，空氣也顯得清新、濕潤。
早晨上班後，礦長室就響起了急促的電話鈴聲。我拿起電話問：“喂 ，哪裏，你找誰?”
“不要問我是誰，你們礦上還養黃牛嗎?”
“你胡說啥!礦上怎麼會養黃牛?”
“如果不信，你們來煤場看看就知道了!”那人說完就把電話掛斷了。
我立即將情況向礦領導作了彙報。礦長即可決定：讓保衛科去煤場查查是怎麼回事。保衛科接到命令後，立即去現場調查，回來報告說，有幾個小混混在倒賣拉煤車輛排隊順序號。每個序號賣到15—20元。
我追問他們，從哪搞得小順序號，他們說是半夜排隊得來的。保衛科長報告說：“我警告他們，倒賣順序號加價，是違法的行為，也擾亂了正常的礦區秩序!並安排門衛收回發出的全部序號，重新按排隊先後順序發號。幾個小混混一看情況不妙，立即逃之夭夭。”
幾天之後 ，又發生一件怪事。月底統計報表的產煤數與實際銷售數虧空了500多噸，這可從來沒有的事。以往兩項誤差最多不超過三、五十噸。這也太不正常了!礦長馬上召集銷售科、保衛科、統計員，司磅員召開會議，03manbetx 問題，查找原因。
煤礦在計量上，有嚴格的製度和嚴密的計量程序。煤車升井後，在井口處設有一處地磅，立即進行第一次衡重。然後，才能進入煤廠。在煤場出口又設有精準的大磅衡重，作為最終的計量結果!銷售、保衛、統計、司磅員在彙報時說，各項工作都是按部就班進行，沒有出現什麼差錯和異常情況。但我察覺到保衛科長在彙報時，說話有些緊張，臉紅。
會議臨近結束時，礦長強調說：“這可不是小問題，說明我們在管理上還有漏洞，決不能掉以輕心!各部門回去後，要認真查，嚴肅查，不查個水落石出，絕不放手!”
發生的第三件事，我們收到了幾封舉報信：有幾個煤霸，經常在半路截取拉煤的小型車輛，強買強賣，如果不從，輕者，拳打腳踢;重者，綁架、強行扣留。問我們管不管，還有沒有天理王法?
看到這些舉報信，我們非常氣憤，並把最近發生的三件事聯係起來，綜合03manbetx 。一麵從內部加強管理，查找漏洞;一麵向市裏彙報，與公安取得聯係，在礦區開展打黑除惡行動。市公安派出了7名得力幹警，進駐礦上。他們在明察暗訪，摸清底細的同時，在煤場布控暗哨蹲守，很快捉獲了夜間從煤場盜煤的罪犯。
經過連夜突審，罪犯交代了全部作案細節和犯罪事實，並供出了幕後操縱人，鄭強。公安幹警鎖定目標後，從速從快，拘捕了煤霸鄭強。在大量的證據麵前，鄭強低頭認罪，交代了全部犯罪事實。還挖出了與鄭強內外勾結，監守自盜的保衛科長陳亮和地磅主管劉衡。根據鄭強所犯罪行，盜竊罪、行賄罪和欺行霸市，強買強賣等非法行為，判處鄭強有期徒刑七年，並沒收全部非法所得，給與陳亮、劉衡開除礦籍，永不續用!
打黑除惡取得了階段性的勝利。整頓了礦區秩序，淨化了市場環境，人民群眾無不拍手稱快!經過連夜突審，罪犯交代了全部作案細節和犯罪事實，並供出了幕後操縱人，鄭強。公安幹警鎖定目標後，從速從快，拘捕了煤霸鄭強。在大量的證據麵前，鄭強低頭認罪，交代了全部犯罪事實。還挖出了與鄭強內外勾結，監守自盜的保衛科長陳亮和地磅主管劉衡。根據鄭強所犯罪行，盜竊罪、行賄罪和欺行霸市，強買強賣，等非法行為，判處鄭強有期徒刑七年，並沒收全部非法所得。給與陳亮、劉衡開除礦籍，永不續用!
打黑除惡取得了階段性的勝利。整頓了礦區秩序，淨化了市場環境，人民群眾無不拍手稱快!
作者介紹：劉春章，山東龍口市人。漢語言文學專業畢業。長期從事文秘寫作工作，曾在《大眾日報》《中國檢驗檢疫報》《膠東文學》《煙台散文》《北海文學》等報刊發表過多篇作品。退休前，在龍口檢驗檢疫局任副處級幹部。現為龍口海關退休關員、山東省散文學會會員、煙台市作協會員、煙台市散文學會會員、微刊編委。
